“段先生,你曾经答应过我要保护糖糖一辈子,我这条命其实并不值钱,我只怕我走了,你不守诺了。”
沈段文轻叹,“这么多年糖糖都没有被发现,你还能不相信我吗?”
杜和平冷哼,“毕竟沈先生是对自己妻子都能下得去手的人,若不是当时车出了问题,她说不定能活下来!”
“杜和平,说话注意分寸!”
杜和平还处在被沈满知恐吓的怒火上,这时反应回来才觉得触到了对方的痛处,语气缓和了几分。
“沈先生,你知道我一直想为我妻子报仇,我不知道她行不行,但是她似乎很有信心,我只能将你从这件事里摘清,我也有我的打算。希望你也能按照之前的承诺,决不能对任何人说出糖糖的存在。”
沈段文沉声道,“你放心,她掀不起什么水花。”
顶多是来找他闹一场,问问当年的事,但不可能有人翻出当年的细节。
沈段文挂完电话,内心笃定道,对,不可能发现的。
沈满知摘下耳机,长发从肩头滑落垂至身前。
沈段文如何笃定她掀不起什么水花?
十分钟后,白虎再次来电。
那边是淅淅沥沥的雨声,伴随着几声叫骂,浑厚的男人声音在隐忍制止。
“祖宗,找到那人了,我刚赶过来,他老婆有点不待见外人您等一会儿”
沈满知往后靠墙,听着电话那边慢慢静下来。
白虎似乎走出了那间房,条理清晰地和她转述着,“当年出警那件事的知情人,这些年走的走,升的升,他听我说,是受害人的女儿想查这件事,才愿意开口的。”
沈满知应声,“所以这件事和沈段文有关吗?”
白虎回了车里,声音都清晰起来,他沉默了一会儿,道,“有。”
沈满知像是被一记闷锤在胸口,闷得她喘不过气。
“杜和平的女儿其实是沈段文找关系做了死亡证明,以此来劝杜和平不要追究这件事。”
沈满知眼底没什么情绪,“他没有冒那么大风险的必要。”
“是,”白虎声音微沉,“那位老警察说,他事发后去查了夫人那辆车的行驶路段监控。
发现夫人的车好像出了点问题,事发前一个路口甚至闯了红灯。货车司机酒驾撞上湛夫人的车,夫人的车连半点偏移的轨迹都没有,他说以他的经验判断,车子可能刹车失灵。”
沈满知
呼吸轻滞,“没上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