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似乎在那头回忆:“这都多少年了,当时他、我、老牧、老任……”
说着说着,那头没话语了,听吸气的动静,似乎是在抽烟。
李东飞认真的听着,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我们都老了,没什么可干的了!”
那头感慨一句后,说道:“把那边的事儿办完后,中秋回来一趟吧。撂了!”
“嗯!”
李东飞听到电话里的忙音,颤抖着把手机关机,点燃一根烟,狠狠的抽了一口。
……
客厅的钟指向了十二点。
卧室内漆黑,灯早就熄了。
幽幽的月光从天上洒下,想要进入房间,却被厚厚的窗帘挡住。
常妈似乎打了一个翻身,又打了一个翻身。
常爸有些不耐烦的道:“我说,您这是烙饼呢?让我明天上山打老虎去,还是下河捞鳖去?”
常妈没有做声,过了半晌才推了推常爸,有些弱弱的道:“老常,你说,今儿个你是不是漏了?”
“嘿!我说,你怎么不说我点儿好呢,我漏了,我是尿壶怎么着,我就漏了?”
“你知道我说什么!”
常妈听常爸插科打诨,有点生气。
常爸叹了口气,搂过年华已去的老妻,道:“我一见那小子,就知道那是老李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