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笼子里跪坐着小女孩,年纪看上去比特蕾西小一、二岁,此时已经哭得不成样子。
虽然小姑娘极力地想要保持着坚毅的表情,可是她那还带着一点婴儿肥的小下巴却止不住地抽抽嗒嗒。
她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眼角已经被泪水浸红了。
她有着一头亮眼的棕红色秀发,被海风吹得散乱飘摆,我见犹怜的小模样让人忍不住地想要轻拍她的肩头低声安慰。
整个滨海湾内大雾弥漫,天地间仿佛是静默片一样,只剩下冷冷的灰色调。
“你的运气可真够差的。”
特蕾西的身边忽然突兀地响起来一个奇怪的声音,可是在他的周围方圆几里内除了远处那个笼子里的小姑娘之外便连半个人影也没有了。
这个回响在耳畔的声音飘渺空洞,不知道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而且语调异常难听。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疯子在用磨秃了的麻绳歇斯底里地锯木头,让特蕾西每次听起来都会产生一种后脊梁发痒的心理暗示。
特蕾西没有动,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继续将下巴拄在抱着膝盖的臂弯里看着远方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