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兴在武林中也算是宗师级的超级高手了,居然连这年轻男子的随手一弹都挡不下,这年轻男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有如此可怕的武功?
王朝兴脸色阵青陈白,再不敢上前。
汪啸风眼看救星指望不上,年轻男子的手已捏住了他的拇指,剧痛加恐惧之下,胯间传来一阵恶臭,竟被吓得大小便失禁。
众人纷纷掩鼻退开。
汪啸风顾不上出丑丢脸了,惊恐地尖叫道:“我招我招!昨晚我的确把农庄的那几头猪糟蹋了!”
“哦,终于肯认了。”年轻男子顺手把汪啸风的拇指也扯了下来,才将他像摔垃圾一样摔到一边。
也不管汪啸风抱着手掌惨叫,走过去提起了那鼠眉贼眼。
鼠眉贼眼早被汪啸风凄厉的惨叫声吓得浑身瘫软,见年轻男子的手捏住了自己的手指,忙叫道:“我也认罪,我昨晚也有份参与糟蹋农庄的几头猪!”
年轻男子的目光落到书生和马脸汉子身上,两人浑身一个哆嗦,忙跟着叫道:“我们也认罪,我们确实参与了糟蹋农庄几头猪的大案!我们人神共愤,我们天理难容,我们该死,我们不是人!”
年轻男子将目光收回,盯着鼠眉贼眼:“你们连猪你们都不放过,确实不是人,怎能再留下你们的作案工具让你们继续糟蹋别的猪?”
他一脚踏在鼠眉贼眼的两腿中间,用力踩了下去。
鼠眉贼眼痛苦嚎叫着捂住胯间满地打滚。众人看得都下意识地一痛,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
书生和马脸汉子大惊失色,爬起来要跑,却被年轻男子一个个揪回来如法炮制。
将汪啸风的作案工具也踩成肉泥,年轻男子这才朝脸色惨变的众人抱抱拳,叹道:
“诸位英雄好汉请了,我刚才特意给了他们辩解的机会,但他们内心有愧,已在诸位面前坦然承认了罪行,还请诸位将他们让人不齿的罪行和下场传扬出去,也好警醒世人莫要犯错。”
满场皆静,只剩下汪啸风等四人痛不欲生的凄厉惨叫声远远传了出去,让众人后背发寒。
人人都畏惧地望着这个年轻男子,王朝兴性如烈火,忍不住怒道:“阁下武功固然高绝,但这样以强权武力压人,岂非正道君子所为?当日水姑娘不顾父仇护着那小妖僧之事,我也在场亲眼所见,确是事实俱在”
“强权武力压人?岂非正道君子所为?”年轻男子霍然转身,冰冷的目光仿佛要穿透王朝兴的身体和灵魂。
王朝兴恍如被洪荒巨兽盯着,毛骨悚然之下不由自主地连退数步。
“你们这些所谓的数百个英雄好汉欺负一个年轻小姑娘,就不是强权武力压人了?这些禽兽刚才说的话你们没听到?他们甚于想绑走水姑娘欺辱!这就是你们的正道君子所为?狗屁的正道!狗屁的君子!”
年轻男子声音冰冷,谁都能感受到他的怒火在静静地燃烧,随时可能会爆发。
王朝兴为之语塞,老脸都胀红了,若非刚才听到这好友之子的话实在不像话,他也不会犹豫着等几人遭殃了才站出来说情。
他沉默了好会儿才叹道:“但阁下如此残忍、屈打成招,实在实在”
年轻男子自然就是楚铮,他冷笑道:“残忍?呵呵,你们这些所谓的数百个英雄好汉恶意中伤一个年轻姑娘,让她名节尽毁,难道就不残忍?”
“对一个姑娘家来说,名节意味着什么你们难道不懂?就凭着你们的憶想猜测,就毁了一个姑娘家的名节,害得她有家归不得,被无数非议责难的目光指指点点,难道就不残忍?”
“她都逃到这里来了,你们遇着她还要冷嘲热讽恶语相向,让她连门都不敢出,一靠近门口就害怕浑身颤抖流泪满面,难道就不残忍?”
“屈打成招?起码我给他们辩解的机会。你们呢?你们这些所谓的数百个英雄好汉可曾有听过水姑娘的辩解?可曾给过她辩解的机会?没有!你们这甚至连屈打成招都算不上,因为你们根本就是直接把各种恶意中伤强加到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