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西装的小魔鬼路鸣泽就这样站在路明非身后,手中握着白玫瑰,莫名惋惜的表情好似去参加一场友人的葬礼。
魔鬼也有朋友吗?路明非转过身,看着自己没召唤就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小魔鬼路鸣泽,心里想那些有的没的。
「没召唤你,你怎么突然跑出来了?」
「时间到了,我们该去送人家最后一程了。」
最后一程?送谁?路明非听得云里雾里,但小魔鬼路鸣泽并没有给他解释,而是越过他,走到了门口,再回头看着路明非。看着路鸣泽无声的催促,路明非很自然的跟了上去。
他跟在小魔鬼路鸣泽身后,穿过自己刚才与陈雯雯再见的走廊,来到了高中文学社聚餐的包厢门口。
当路明非用疑惑的目光看着小魔鬼路明泽时,他已经推开了包厢的大门。
在小魔鬼路鸣泽推开大门之后,路明非才发现包厢内已经换了装饰,一具黑色棺材就这么摆在正中央,周围撒着白色的玫瑰花。一个个身穿黑衣的身影背对着自己,即使没有背对自己的,也是低着头,被黑色兜帽笼罩着,路明非并没有看清他们的脸。
路明非跟在小魔鬼路鸣泽身后,看着小魔鬼路鸣泽将手中的白玫瑰花丢到了围绕在这具黑色棺材的白玫瑰花群中,紧接着也跟其他人一样低头,摆出哀悼的样子。
看着小魔鬼路鸣泽的这幅模样,路明非很不解,而小魔鬼路鸣泽在低头默哀的时候也轻声说:「哥哥,该你上去献花了。」
献花?路明非突然感觉自己手中多了一样东西,低头,也看到自己手中也握着一朵白玫瑰花。
好吧,又是小魔鬼搞的把戏。路明非上前一步,准备有样学样,把手中的白玫瑰放下时,他突然停住了这个动作,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一旦放下这朵花,一切都无法挽回了!但他要挽回什么?他不知道!
只是在路明非停下献花动作的那一刻,在路明非身后的小魔鬼路鸣泽轻声叹了口气,而围绕在这具棺材周围,低头默哀,被黑色兜帽罩住脸面的送葬人也抬起了头,看向路明非。
在看到这些人的面孔时,路明非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脖子一路升到大脑。
楚子航,芬格尔,恺撒,诺诺,昂热校长,源稚生,绘梨衣,苏茜,古德里安,曼施坦因,龙德施泰特,施耐德···来参加棺材里的人葬礼的全都是路明非认识的人。而他们此刻一言不发,表情澹漠,一双双黄金童就这么看着自己。
路明非骇然转身,小魔鬼路鸣泽也是跟他们一样的表情和眼神,盯着自己。
他仓皇的后退,一直退到大门口,看着每张自己熟悉的面孔以陌生的表情和眼神盯着自己,陷入了无止尽的恐慌!
头好疼!头好疼!路明非双手抱头,头痛欲裂。
他还是不知道刚才让自己心季的来源,也不知道这个葬礼为什么有那么多自己熟悉的人参加,也不知道这个葬礼中躺在棺材里的人是谁。他只是握着手里那朵没有丢下去的白玫瑰花,跟这股突如其来的心季和疼痛抵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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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凉风缓缓吹过路明非的脖子,让他头痛欲裂的大脑舒缓了许多。
路明非睁开眼睛,发觉自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厕所里出来,正站在高中文学社聚餐的包厢门口,门的另一边,是文学社那帮小弟跟赵孟华聊天吹牛的声音。
聊天内容从谁谁买了块名表,谁谁提了辆车,谁谁大学不住宿舍而是在外面租房住这些互相之间的攀比词语。这些熟悉的内容让路明非明白,刚才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只是一场梦,一场真实到自己都差点出不来的梦。
「***小魔鬼,
尽整这些恶心人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