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自己很了解你的,可我错了。”
“每个人都会带上面具,这样才能遮掩真正的自己。”
“为什么要背叛,有什么困难是不能一同面对的?”
“你应该听过忒修斯之船吧,就是那个关于要素更替的悖论。一艘船上的木头被逐渐替换,直到所有的木头都不是原来的木头,那这艘船还是不是原来的船?”小武盯着安莹的眼睛,“中洲队已经变了,那些我认识的人都没了,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中洲队了,现在的团队就像是艘被火烧毁的破船,留下来只是伤感。比起这样苟延残喘的模样,还不如狠心离去。”
“有什么事我们可以一样商量啊,向过去一样。”
“和谁商量?他们已经死了,倒在了伦理束缚下的伪善中!为什么要顾及剧情人物的死活,为什么要遵照公序良俗?我们假设一下,如果按照我说的做,不再拘泥于令人作呕的伪善,那些家伙是不是可以不用死?那要是不能,为什么我们会陷入这般境地,像条丧家之犬四处逃命,怎么补救?告诉我啊!”
小武语气逐渐激烈。
“我们不可以丧失生而为人的资格,那是我们仅有的东西了。”
安莹痛苦地闭上双眼。
“不,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是仅有的东西,是生命!只有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事。”
他的脑袋里浮现出老罗的容貌。
“哪怕要活得像一条狗。”
“你变了,小武,原先的你可不像现在这样冷漠。”
安莹难以置信地摇头。
“我变了?是,我变了,可大家不都在变嘛,不可能都像孩子那样任性,一直驻足不前,我想要活着有什么不对?所以不要妨碍我,哪怕是你,安姐……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喊你了,别挡我的路,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我拒绝。”
安莹神色很快恢复了坚定,握着的手枪微微上扬。
“你得把空间袋留在这,那是属于中洲队的财产。”
“我记得你的能力已经被澳洲队那女的给封印了,你现在拿什么拦我,就凭你手上那把破枪?”
小武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和安莹聊到现在完全是出于往日的情面。
“还有我们。”
小武缓缓转过身,许漱石打拐角处走出,后面还跟着打开瞄准镜的钱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