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心太重不是什么好事。”钱观潮状似随意的问了一句,“我说,那个被挟持的小孩是谁?”
“你说许漱石?挺聪明的一孩子。”
“许漱石吗?”
钱观潮心里默默念叨着这个名字,却突然听到安莹又说了一句:“对了,他和你一样,也是新人呢。”
“是么,看起来,他才是素质最高的新人呢。”。
“什么?”
“没事,我们现在立刻动身出发。”
钱观潮硬是转移了话题,思路像只跳跃的青蛙。
说罢紧紧握住安莹的手,没在意她惊诧的目光。
“接下来的路,如果按照流程来会非常麻烦,不过我可以带你走捷径,但是要牢牢抓住我的手,千万不能放开,否则这个法子会失效。”
见安莹颔首,钱观潮也不再犹豫,推开嘎吱作响的铁门,迎着刺鼻的铁锈味向门后深入。
“对了,未请教芳名?”
“安莹,安全的安,晶莹的莹。”
“是么,我叫钱观潮,钱塘江的钱,观看的观,潮水的潮。对了,安莹你是单身么,可有婚嫁,芳龄几许……”
“……你问的也太宽了吧,还有这是现在该问的么?”
……
黑暗的舱室里刺进外头的的光,照亮了里面的构造。
天花板上垂下一根根看不见的丝线,每一根丝线都吊着一个白花花的蛹状物体,各种发色的脑袋暴露在外,但却因为光线和视角的问题。
也许是开门时的动作稍大,吊着的蛹们开始了轻微地摇晃,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打开手电筒之后,小武细细打量着舱室中的事物,企图发现些可疑的痕迹。
除了眼前这根吊着老罗的丝线,小武再也看不到其他蛹中的生机。可偶然的一瞬间,他隐隐瞥见一根吊着昂撒老男人的蛹微微旋转,罕见的露出了正脸。
花白的发丝纠缠,粗大的舌头吐露在外,舌苔发黄,眼珠好似要挣出眼眶!
除了惊恐的表情外,还有面皮的夸张扭曲。
因为他的头盖骨被人开了一道两指粗细的窟窿。
饶是已经算得上见多识广的他,也忍不住暗自吞咽了一口唾沫。
就在这时,突兀的声响从光也照不进的舱室深处传来。
类似指甲挠玻璃的刺耳声响急促地远离,他隐约猜到是利爪接触地面造成的。
还未等他有所动作,一件奇怪的事物从黑暗中骨碌碌地滚出来。
是被啃食了半截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