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纸醉金迷的盛会,释放着人们压抑在心底的欲望,足以让众人为止疯狂。
但却如同钱观潮手中的酒杯,脆弱易碎。
浮于表面的微笑逐渐消失,钱观潮冷眼旁观着形形色色的人们,他并没有闲情雅致充当外围,由于旁观者清的因故,一趟溜下来反倒令他瞧出不少问题,他并非心理医生,却也明显看出这群人的异常。
钱观潮扫了一眼角落里疯狂媾和的男女,这场宴会可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的彬彬有礼,男人的目光游离于女人的胸脯,女人的手掌按在男人的下体,此时的他们不再是男性跟女性,只是互为雌雄的野兽。
狂热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他们亢奋又激动,平日里隐藏的情绪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自暴自弃地放浪形骸,脸上写满了欲望……
换句话说,他们正处在失控的边缘,在绝望之下开始了狂欢。
这就是受困于海上、与外界失联、失去希望的,“赫尔墨斯号”乘客生前的写照。
是的,钱观潮想起来了。
7月22日22:42,这是这场宴会现在进行的时间。
再过一个多小时,“异变”将会降临,将这艘豪华邮轮变成一艘名副其实的鬼船,侥幸活着的船客也将会变成狰狞的怪物,只剩少许异界来客苟延残喘。
透过许漱石的梦境,钱观潮得以一窥埋藏在过去的真相,以及贯穿噩梦与现实的恐怖。
今夜注定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