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先是根据太师陈昭之建议,取了折中之法,欲与王爷你重修与好,并派遣了使者前来,说是将这北凉给予你自立,但对于罪己诏之事却是只字不提。”
“第二条,则是在朝堂上大加赞赏三皇子,透漏出一股子想要将其立为储君的念头,并在下朝之后暗暗派人去接触了平西侯白尘沙。”
“白尘沙是三皇子的亲舅舅,三皇子母族系中,没有比他更加亲近的了,夏皇以此为筹码,不难说动白尘沙率兵前来讨伐。”
“以末将来看,这第一条诏令无非就是缓兵之计,想要暂且将王爷你稳住而已。”
“只要白尘沙率领平西军,与薛岳统御的金羽军聚集在一处,恐怕即使王爷你接了诏令,他们那边也会毫不犹豫的撕破脸,继续与我北凉开战。”
“因此末将认为,我等不能松懈防备,还是要继续调动大军,就当做那诏令不存在便可。”
陆云说的很中肯。
确实正如他话语中所说一样,既然夏皇想要与北凉重归于好,那又何必在此关键时刻大张旗鼓,册立储君?
无非就是想要借此机会,去拉拢平西侯出马,荡平北凉罢了。
假惺惺的,以陆云心中猜测,怕不就是想给这满朝文武,天下百姓做做样子看的而已。
“早干嘛了。”
听闻此言,白衣青年只是一笑,神情也不见有多恼怒。
“木已成舟,事成定局,亡羊补牢,是否为时已晚?”
“要知道本王犯的可是欺君罔上,造反杀头的大罪,如此罪责岂能是一道诏书就可以洗刷的?”
“使者...哼,也不知道到底是些什么人。”
“使者的路数,探查清楚了没?”
站起身子,看着庭院外满堂花开,洛离眸子轻眯,似是想起了之前那名斩于剑下的传旨太监。
“听说使者人选是夏皇亲自遣人挑的,末将情报信息有限,也未能打探清楚底细和前来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