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过楠面色痛苦,迈不开步子。他绝望地看向还是眼神呆滞而默然的韩姓老供奉,期盼着老供奉能够做点什么。
但老供奉还是一动不动。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一件事过后就立马就和许家撇清关系,无论有多优厚的条件都不能留下。
徐怀谷见许过楠不动,便再次加重语气,冷声道:“过来!”
许过楠吓了一跳,然后才畏缩着向前迈了一步。
这一步刚落下,他便突然借力后退,然后飞速向门口跑去。
他宽大的花纹袍子拖在地上,肥大的袖口在空中乱舞,看起来颇为滑稽。
他愤怒地叫嚣道:“你给我等着!等我回了兴庆,有你好受!”
徐怀谷从容不动。
手里也是从容一剑。
似乎有一小缕微风吹拂而去。
许过楠停下了脚步,背后出现一长道血痕,从映花袍子里渗出,越变越长。
他闷声倒地。
老供奉看了他一眼,不做声。
徐怀谷收剑,四周鸦雀无声。
他转头对着惊讶得无言以对的余芹提醒道:“走吧,再不走的话,我们晚上都到不了兴庆了。”
余芹愣愣地走到他身边,跟着徐怀谷的步伐向外走去。
那名老供奉依旧跪伏在地。
徐怀谷路过他身边的时候,老供奉突然沙哑开口道:“为何不杀他?”
徐怀谷开口说:“罪不至死,我不是滥杀的人。但教训还是得给过,免得他又忘记。”
老供奉又说:“那你还敢去兴庆?他的家族在兴庆也算是个不小的家族,不杀他灭口,到了兴庆以后你会被报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