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传来马嘶鸣声和驱马的人声:“驾”
老宦官气急败坏,一股气登上城墙,眺望而去,便隐约看见夜色中五匹马奔驰向渡口方向。
老人气急败坏,愤怒地向城墙士兵大吼:“一群废物!城外有人接应,你们是怎么看城门的?人和马都到墙根了你们也看不见,你们是瞎子吗!”
一名青年将领在守城士卒之中,没来由被骂,心里也有怒火,同样大声驳斥:“你是谁,有什么资格骂我们废物!除了皇帝,无论是谁到了城墙也得给我老实!”
老人猛地走近一步,一身恐怖气势散发出来,怒道:“小兔崽子,我在边关厮杀时你连娘胎都还没走出来呢!还在这里说什么废话,赶紧放云梯,让我出城门去追!”
将领不屑地撇开眼睛,带些嘲讽道:“你想要夜晚出城?好啊,依照大余国律法,给我看一下圣旨,我就让你出去。”
老人很不满意他的态度,颤抖着手指向他,怒道:“今夜有人劫了兴庆大牢!竟然还被他们逃出城去,皇城颜面尽失!你担得起责任?”
将领心头惊讶,神色终于庄重,知道这老宦官必然是朝廷派在看守大牢的武夫,但依旧不客气道:“我这里不劳你费心,还是担心你自己怎么向朝廷交代吧。”
随即他又一挥手,招来传令兵,吩咐道:“传我命令,派快马即刻前往渡口,封锁渡口,盘查所有马匹和行人,严禁任何船只私自出入。还有,派兵在昌阳河和淇水上下游全部设关卡,严格盘查过往船只!”
传令兵立即跑下城墙,城门缓缓落下,马上就有大批精兵骑马朝渡口进发。
老人隐隐约约还是有些不放心,看着五个越来越远的黑点,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晨光微熙,葱郁的平原树林浸没在阳光下。鸟儿们叽喳欢唱,追逐着从一个枝梢飞向另一个枝梢,压的枝头微微晃动。
枯黄的落叶纷纷扬扬飘落,却也显得美丽异常。
冬至已过,只不过兴庆处于大余国南方,此时树叶也只是枯黄,并未落尽。想得当时徐怀谷和余芹刚来兴庆时也不过刚刚入夏,五个月的时间便眨眼挤过。
刚来兴庆时的懵懂无知,到靠自己能力安定下来,最后卷进这无妄之灾,被迫离开兴庆,徐怀谷转头再看了一眼兴庆,心情复杂。
但想起余芹最后终于还是被救了出来,他已经不敢再奢求什么了。心情舒畅,从来没有觉得太阳如此明媚动人。
他身后背着重伤的黄善,他的伤口已经简单处理过了,无甚大碍,但黄善的断骨想要恢复,就是以他三境修士身份也要好些时日。
左丘寻在他身前走着,她只是受了老宦官一拳,受伤不重,嘴角血迹已经抹去,正背着余芹慢慢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