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谷待在淇阴已经三天了。
紫霞宗道会本就是在盛夏时分开幕的,而中间好几轮比试下来,也用了两月有余的时间。所以此时已经到了快入秋的季节,淇阴的夏花之景只剩下一些尾巴了。
白小雨带着初次前来的徐怀谷和姜承错在淇阴的大街小巷间游玩了好几天,看尽了淇阴的鲜花,又喝过了花茶和花酒。只不过此花酒非彼花酒,乃是以各种鲜花入酒,再以仙家秘法酿制,入口甘甜醇香,回味无穷。不过花酒的花粉气太重,徐怀谷不太喜欢,倒是姜承错喜欢得紧,还说要带几坛子会中土喝。
淇阴的特色也并非只有花,还有那撑着花伞,一颦一笑间勾人心魄的女子。说到此,那又是别样的寻花问柳之美景了。
这几日里,姜承错早就留意到了那些开在小巷僻静处的各式青楼,心里痒痒的,只是迫于白小雨在身边,看都不敢多看一眼。但是忍耐终究有限,早就起了色心的他便暗暗记下了一家看起来颇为豪华的“醉花苑”,预备着以后前去。
这天,他便特意寻了个由头,白天没有出去,和白小雨、徐怀谷一起待在了院子里。一直到了傍晚时分,他才悄悄溜到了徐怀谷的房间里,坏笑着问他说:“徐兄弟,夜里闲着没事,我们去喝花酒不?”
徐怀谷正在房间里练剑,一听姜承错说去喝花酒,顿时皱了眉,说:“姜兄,那花酒有啥好喝的,味道太重了,我实在喝不来。你自己一个人去吧,我还要练剑,就不去了。”
姜承错笑眯眯地凑到徐怀谷耳边,轻声说道:“不是你以为的那个花酒,是那个花酒,你懂吧?”
徐怀谷困惑道:“上次喝的好像是桃花酒,这次难不成换了口味,是杏花?梨花?桂花?”
姜承错痛心疾首,抚掌嗟叹道:“徐兄弟,你是真糊涂啊还是装糊涂,我哪里和你说这什么梨花桂花的,我说的是女人啊。”
徐怀谷恍然大悟,指着姜承错,讶异道:“原来你是去喝那个花酒!”
姜承错赶紧捂住他的嘴巴,紧张地看了看门外,轻轻点头说:“正是,千万别被白师姐听到了,不然我非得被她打死不可。”
徐怀谷疑惑道:“你不是仙家修士吗,怎么还看得上这些凡世间的风尘女子?”
姜承错说:“徐兄弟,这你可就有所不知。天下万物,自然都是以修士界的更好。譬如修士本身,就高人一等,又如灵器法宝,也都不是普通的刀剑可以相比,但是唯有一样,这女人啊,还是俗世的更加动人。有烟火气,你懂吧?”
徐怀谷摇摇头,示意不懂。
姜承错小声说:“你看看白师姐,多美貌,多漂亮,可是至今还是孤身一人,没人喜欢。就是因为她太高傲了,谁也看不上,所以就少了点烟火味。”
徐怀谷笑道:“你就不怕我告诉白姐姐,让她打死你?”
姜承错神色一凛,一拍胸脯,庄重说道:“徐兄弟这说的是哪里话?你和我是何等关系,难不成我还害怕你告我的密?那我姜某人也太小心肠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