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山为之一滞,斜瞥着看向天边那女子。只见一名白衣女子踩在一把银白色小剑上,身后站了一个战战兢兢的男子,快速赶往这边。
他感受到空气之中的妖气似乎越来越重,顿时一惊,喝道:“你们是妖!”
说话间,白衣女子已经赶到战场,笑眯眯地看着陈景山,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天河宗的陈景山陈长老?怎么不在中土好好待着,跑到东扶摇洲作乱来了?”
陈景山狐疑地看了女子一眼,问:“你怎么认识我?”
白小雨笑道:“我师父带我去过你们宗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还和你们宗的宗主相谈甚欢来着,对吧?”
陈景山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站在场中,很是尴尬。
天河宗与妖宗是有一些往来的,陈景山作为长老,不可能不知道,只不过宗主任云岫全权将与妖宗的来往派给了那一位宗里的老人,他自己倒不是很清楚。此时白衣女子突然站出来说出此事,他不免要留个心眼,既要担心坏了与妖宗的关系,又要谨防这女子是在狐假虎威。
他试探着说道:“笑话,我天河宗屹立中土上千年,向来是名正言顺的仙家宗门,怎么可能会与妖宗有关系?你别在此地信口雌黄!”
白小雨摇摇头,说:“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有数。不过场下这两个人我保定了,你回天河宗吧,回去我和我师父说一声,让你们宗在我们妖宗的布局里位置更好一些就是,你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陈景山心里还是怀疑,特别是这女子要保下徐怀谷和左丘寻,更是令他有些不可思议。按理说,妖族与人族应当相互仇恨才对,可这妖族的女子却想要保住二人性命,着实令人费解。
杀了自己的徒弟,且不说他花费大心思一路追踪过来,徐怀谷还对他还出言不逊,这口气怎么能忍?
陈景山坚决摇头,说:“这两人和我有死仇,绝不可轻易罢休。你年纪轻轻就有七境修为,要好好珍惜自己性命,劝你不要掺和此事。”
白小雨说:“那我要是说非要掺和呢?”
陈景山冷声道:“那就只有连你也照杀不误!”
一道刀影又扑面而来,徐怀谷焦急喊道:“白姐姐小心!”
白小雨灵巧一躲,祭出那一道蒲团,把吓得哇哇叫的姜承错直接一丢在蒲团上,让蒲团带着他离战场远点。而自己则是直接站在空中,脚底下银白色飞剑化作一道流光,对着陈景山的刀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