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道友请自报姓名,还有你找的那人是谁?”
徐怀谷想着扶摇宗里认识余芹的人不多,邓纸鸢的名字又太惹人注目,便落落大方道:“我叫余不合,来找殷子实。”
那名弟子皱了皱眉,没听说过余不合这个名字,但殷子实的名头他当然知道。不过世间知道殷子实的人多了去了,他也不能确定这男子是否想假借殷子实之名混进扶摇宗,于是就吩咐了另外一名弟子,前去殷子实那里报个信。
扶摇宗占地辽阔,又是山地,这报信的弟子一时半会儿应该回不来。他想和那巡逻弟子打探一下跪着的妇人情况,哪知那人见他身份还不明,这种家门丑事哪敢和外人说?他干脆走的远远的,不过来这边。
徐怀谷倒也不追问,直接就在女子旁边席地而坐,从身上取出了一只水囊,摆在地上,问那女子道:“你渴不渴?喝不喝水?”
那女子跪了大半天,水米未进,嘴唇都快渴得干裂了。此时见到徐怀谷拿出喝的,赶紧抿了抿嘴唇,心底里犹豫一番过后,竟然拒绝了。
她本意是想要徐怀谷更加可怜她,可这男子的心像是铁秤砣一样,见她不喝,立马仰头倒灌,咕噜噜一口气把水喝了个见底,还特意把酒壶倒过来,几滴水流下,这还真是喝得干干净净了。
女子心里不痛快,可有苦说不出,只得忍气吞声。被这么一刺激,她把怒气化作了力气,那腿也不抖了,腰杆子也直了。
徐怀谷不傻,他给的这一壶水可喝不得。
这女子跪了一天,任谁看了也不忍心。扶摇宗那群神仙们都在看着呢,要是她喝了徐怀谷的水,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徐怀谷赞叹道:“倒还有些骨气,要是你刚刚喝了我的水,今天无论你求的是什么事,都黄了。现在看起来还有点希望。”
那女子一听,心里明白过来,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嗔道:“那你还给我喝!”
徐怀谷说:“给你喝是我的事,至于你喝不喝就是你的事。你还能管得着我不成?”
女子心中气愤,不想和他讲这歪理,便冷哼一声,继续专心跪着去了。
徐怀谷问她说:“你到底有什么事,要到这宗门口来诉冤?我得好好提醒你,这里的修士可不是吃素的,要是看你不顺眼,飞剑一转就能取了你的脑袋,到时候连个给你收尸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