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怀谷神色平淡,问他道:“那次你们逃回去之后,发生了什么?”
姜承错痛心疾首,不太想搭理徐怀谷,偏偏他还要揭他的伤疤,更加不想说话了。
但是他知道自家师姐肯定在门后边听着,因此不得不答:“师父很生气,说我和师姐瞎胡闹,明明可以不管,但却杀了个九境的修士。然后就是把我和师姐关禁闭,一关就关了两年,才放出来。哎哟,你是不知道那两年我是怎么过的,整天就是坐着修行,站着修行,躺着修行,连一口酒都没得喝。我没酒喝是要死的,你晓得吧?后来,还是师姐想了个法子,偷偷弄了点米过来,自己酿酒喝,只是那滋味就别提了。”
姜承错愈发苦起了脸,道:“徐兄,你说我为了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可不能不记得我的好!”
徐怀谷自觉羞愧,确实对不住他,便说道:“你说得对,这事都是因为我。今后若有什么用得着我帮忙的,我必不推辞!”
姜承错脸色一下子就缓和了起来,又笑道:“既然徐兄这么客气,那我就不客气了,眼下正有一件需要徐兄帮忙的事情。”
徐怀谷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他坑了,但既然已经答应,也不能反悔,便问:“什么事?”
姜承错说道:“徐兄下次见到那一位老剑修的时候,请多帮我在他面前美言几句。”
徐怀谷困惑:“哪个老剑修?”
“就是坐镇青岭的那一个,你进来的时候想必已经见过他了吧。”
徐怀谷想起清晨在树林里拦下自己的那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应该就是他了,只是徐怀谷与他并不熟识。
徐怀谷皱眉为难道:“我和他不熟,连他是谁,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帮你美言?”
姜承错忙道:“无妨,无妨,你们都是剑修,又都是正派人,迟早会熟的。只是你千万要记得,一定帮我多说几句好话。”
徐怀谷若有所思,问道:“他知道你俩是妖宗的人?”
姜承错眉头紧皱,狠狠地点了点头,轻声道:“那老剑修来历可不小,反正一见着我们俩就认出来了。师姐和他说了些什么,他才没杀我们二人,否则你现在哪里还能见到我?只是我这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万一有个好歹,倘或他反悔了,那就完了。”
徐怀谷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他又问姜承错道:“话说那老剑修是什么人?以前从来没见过他,想来东扶摇洲应该没有修为这么高的剑仙吧?”
“可不是嘛,东扶摇洲剑道厉害的就只有个扶摇宗,扶摇宗的十境剑修又只有邓纸鸢和罗忾然两人,这老剑修自然不在其中。其实吧,虽然他没说自己的来历,我还是能看出点名堂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