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祁平安端了一碗汤从厨房走了出来,就看见许研远额头上撞了一个大包。
什么情况?祁平安都看傻了,惊道:“妈你干嘛呀?”
“我的天,小远!对不住对不住。阿姨没考虑到你的身高!”不足一米六的欧海花想要伸手去摸许研远的头,还得跳起来。
还好祁平安的身高,遗传自她爸,祁国安。
祁平安手忙脚乱地在电视柜底下翻出医疗箱,企图拯救这一场灾难。
受了无妄之灾的许研远甚至还要安慰母女俩道:“没事,没事,小伤。”
“安安,快点,妈妈够不着,你快给小远擦擦药!”十分愧疚的欧海花催促着祁平安。
“来啦!”
祁平安拿着药水,垫着脚尖给许研远擦药,打预防针道:“可能会有点疼,别乱动哈。”
许研远乖巧地点头,黑曜石般的眼睛一直看着祁平安手中的棉签伸向自己。
痛倒是不痛,就是祁平安给他拿的是……紫药水?
不是,他头上非得擦紫色的药水吗?再说了,紫药水好像也不是擦撞伤的呀!
许研远还没来得及抗议,祁平安就已经将紫药水轻轻点在他额头的红包上。
于是从祁平安家出去的许研远头上姹紫嫣红,甚美。
第二天一早,祁平安就前往了滨城区宠物医院,她想快点看到大橘,糖球和桃桃,确保它们的安全。
李易安所在的滨城区宠物医院开在富人区里,客户非富即贵。
在许多贫穷县市还未解决温饱问题的时候,这里的宠物已经过上了品质生活,它们的一个罐头,就是一些人一天的收入;它们看一次病,就顶一些人一个月的工资。
这里的马路敞亮,玻璃柜里陈列的商品琳琅满目,到处都是进口的小汽车。有几个打扮时髦的贵妇牵着狗走在路上,狗狗身上的蕾丝裙都比祁平安的衣服要漂亮。
祁平安上回还能融入校园,这里她是真的格格不入。
祁平安的父母都是工人,她虽然大学毕业后就到省城工作,收入不菲,也没少接触社会名流,但就是无法融入进纸醉金迷的生活。
她骨子里是无产阶级的孩子。
走到宠物医院门前,祁平安看见李易安穿着白大褂站在店里,正用英文和一个怀里抱着茶杯犬,穿着得体西服的男人交流着,他的金丝眼镜下是沉着璀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