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平安被带到地下关了起来,她上回来没有进去,这下算是身临其境。
她终于明白这里为什么人血腥味如此浓重,因为这里本就血流成河。
屋子的墙上挂满了琳琅满目的刑具,地板上是久未冲刷的血迹,有的已经发黑发臭结成一片,地上还有一些人体肉碎,恐怖至极!
祁平安一被丢进去,就在满是鲜血的地板上打滑,她抬起手,手掌沾满了红色,祁平安本就对血腥味敏感,这冲天的腥气让她置身于血海之中,浑身无法动弹。
毛哥为了印证自己的观点,再次强调道:“我说的不会错,让你好好服侍二少爷,你这条命不就保住了吗?你还得感谢我!”
厚颜无耻!祁平安想要站起来,可是墙上也被血染成了红色,她不想触碰,只能愤怒地对毛哥道:“你们谋财害命,不怕遭到报应,还想着要人感谢你?”
毛哥摊手道:“小丫头,你懂什么?你们平时打份工能赚多少钱?你们只有变成商品才能发挥最大的价值!”
毛哥说完回头对祁平安狂笑道:“是不是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哦对!天生我材必有用!你们的身体就最有用!”
“你们把人当商品,明码标价,真是泯灭人性。”
“一针麻醉药下去,那就是几百万的大买卖,人性值几个钱?没有钱,连人格都没有。”
兴许是冼斯明死了,毛哥做大,他心情大好,便就想要抓个人聊聊他的宏图伟业,一个美丽又丧失抵抗能力的女人就是最好的倾诉对象。
“呵呵,真没想到这世界上为了钱不做人的禽兽这么多。”祁平安知道自己能够活到现在,全靠宋南屿的五百万。
“你看看赌场那些人,哪个不是为了钱杀红了眼睛?你再看看这帮工人,哪个不是因为钱来的缅甸?”毛哥说完道:“哦,你是个例外,你是被冼斯明绑架来的。”
祁平安咬唇不语,毛哥笑道:“你也别在这里高高在上,我最看不得你们这副嘴脸,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这条命不就是钱保下来的?”
毛哥振臂高呼道:“有钱就是万能!”
毛哥的金钱至上论让祁平安无比厌恶,跟这种掉进钱眼里的人再讲人伦道德无异于对牛弹琴,祁平安不如趁此机会多套些有用信息,希望有一天能够将这帮人绳之以法。
祁平安看出来毛哥这个人好为人师,是一个非常自我的人,便故意挑拨道:“你说得多厉害,不过也是个打工的,冼总才是真的厉害!”
“他算个屁!”毛哥不屑道:“他也就是命好一点,家里有本钱开公司,不像我,什么都要靠自己拼搏,最后还不是把公司拱手让给了我!”
祁平安听出毛哥口中有仇富的意味,又假装不知道冼斯明已死,继续道:“冼总为什么好好的把公司让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