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模糊。
伴随着惨叫声,人们被那巨物给撕碎了。头颅、血、肠子和人体七零八落的组织掉落了一地。
母亲大喊着:“走啊!侨!带着妹妹离开这里!”随及被那巨物给吞噬了。
母亲的手臂,落在了地上,流着血。
我流着泪跑,拼命的跑,拉着阿肯尼的手,父亲叫我不要回头,但我却总是忍不住的回头去看——父亲被巨物的血给溅了一身,在他用刀捅进了巨物的小腹后。
我和妹妹似乎得救了。
紧接着我对父亲大喊,叫他快点来到我的身旁,父亲来了,身上布满腥味。我分不清是那长着獠牙的,皮皱的黑一片的巨物的,不,应该说是怪物的,还是来自于父亲的伤。
但我已经不想在失去父亲和妹妹了。
就算那怪物是昨晚仍与我畅谈的邻居家的太太。
我拿起了父亲手里的刀。
半年后,这把刀,又沾上了父亲的血——我那突然的、变成怪物的父亲的血。
“滴——滴——”闹钟响了,我睁开了眼。又是那段令我痛苦不堪的回忆。转头我又望向日历——“2377年2月29日”。
今天是周末,同时也是阿肯尼住院的第四年整。
自从她那次发病以后就被隔离起来了,至今为止,我已经有四年没见过她了。虽说医院是不允许病人家属探病的,但一旦想到了阿肯尼因为孤独的哭泣的泪样,作为哥哥的我,就忍不住心疼起来了。所以我打算跟上次一样(虽然从未成功过,趁着那些医生出去忙的空闲,将在保安室控制机器人的电闸给关掉后,从窗户溜进去,陪着阿肯尼好好玩一玩。
我自认为我的计划这次肯定不会出错,毕竟我已经算好了,且那间病房里从未有过第二人——谁也不会愿意两个异兽化的病人打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