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言肯定能把孩子送回来过年的,大过年的总要回来拜见祖宗,周大哥肯定也惦记孩子。”
“是啊,有成在的时候,最疼孩子了。”
“听说周晨今年也不回来,我前几天听他妈讲了,一走就是一年,年底也不回来。”
邓红梅多了一句嘴,“周晨现在在哪里做什么?”
“谁知道,好好的非要离开南川那边,瞧瞧你家南川现在搞得多好,大明跟海洋,他们今年一人拿了好几十万。”
“那周晨他妈岂不是气坏了。”
“谁说不是。”
“周晨现在究竟在哪啊?这孩子……这么大点别在外面学坏了。”
“外面哪有家里好啊,根在这里。”
园子里放假了,周南川将自己关在铁皮屋里,准备喝点酒睡上一觉,等到年三十回家去。
提起回家,他便觉得窒息,如果不是到了过年这种不得不回去的时候,他真的不想踏入家门口一步。
自打佟言走了,县里和市里他都不敢去,家里更是不敢回。
回到熟悉的房间,脑子里全是她的影子,她缩在他怀中熟睡的样子,她眼睛红红的朝着他哭的样子,还有她抱着小栩昏昏欲睡的样子,刻在了脑海一般。
以前那间铁皮屋他没舍得拆,但他在边上又建了一坐,一住就住到了年底。
佟言最后一次给他打完电话后就换了号码,他彻底联系不到人,他有其他方式去打听她的联系方式,但又不忍打扰她来之不易的宁静。
屋里乱糟糟的,门口一双男士拖鞋,他将外面穿的鞋子拖了,换上了拖鞋,寒风刺骨,他开了瓶啤酒,将易拉罐的拉环扔在屋门口的桶里。
大冬天,他一双凉鞋也不觉得冷,室内没有空调,他坐在床上,抽了一根烟,墙角的一边全是烟头,堆在一起。
徐坤的电话打过来,他看了一眼,没接。
今天这种重要的日子,要么应酬,要么就是让他过去喝酒,他也不是不想去喝酒,而是不想他们起哄让他找女人。
他直接没接电话,过了一会儿,潘创义给他打,他还是没接。
一拉罐啤酒下去,没多大感觉,他试过死命的喝,喝到最后肚子装不下了,喝到犯困,倒头躺在床上一觉大天亮,梦都不做一个。
徐坤取笑他,“佟言都走了,回不来了,你心里清楚,不如再找个优秀点的,现在有钱了什么找不到?也找个艺术生,找个跟她差不多的。”
“你说说你的条件,我帮你……”
男人之间开这种玩笑正常,但他开不起这种玩笑。
有次潘创义想逗他,找了个跟佟言身材差不多的,气质也差不多的女人,他那时喝得有点多,恍然间以为佟言真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