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红没开口了,佟言垂着眸子,“你们做什么事情,为什么总要把我蒙在鼓里,等到事情完全无法挽回的时候才让人知道,你们为什么总要这样?”
但凡肖红能早些提醒她西北那边有人给孙文泽施压,她也能想想办法,如何化解,就算最终想不到任何办法,她也能摸摸自己的心,她尽力了,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无可奈何。
肖红辩解不了,只道,“你心里没有孙文泽,我知道这件事对你造成不了多大的影响,这两年他陪着你开导你,我看你们只是像兄妹一样相处,若是有感情,不至于拖延这么长时间。”
她一针见血,也不顾及自己的话会不会伤到佟言的自尊了,肖红很清楚,无论她怎么洗白,总掩盖不了她认为她冷血无情的事实。
她只能跟她讲道理,“孙文泽是喜欢你的,但你心里有没有孙文泽,两年多了,你比我清楚,究竟是喜欢还是依赖,你分得清的,所以我认为没有必要让你知道太多,他也并不想让你为难。”
肖红有冷静的分析道,“你和孙文泽的在一起,顶多以后我们到西北办事稍微能方便一些,但你和孙文泽要是分开了,孙家的关系还是在的,而贾志文贾书记,也能帮我们不少忙,综合下来,与其让你跟一个你不喜欢的人牵扯不清,坏了这些关系,不如断得彻底,一举两得。”
站在肖红的立场上,这没有错,肖怀远和肖勋也是这个意思,他们仗着肖家雄厚的财力,认为其他的都不值一提。
而佟言,她对孙文泽更多的是愧疚,愧疚他在自己身上花的两年的时间,愧疚他对她的好,包容,给她提供的一切帮助。
有这样的一个男人一直对她好,在她需要的时候他总能在她身边,救她与危难之中,大意凛然不求回报,而她做了什么。
她什么都没做,而现在更是什么都做不了了。
那种欠人欠到一辈子还不清而又无能为力的滋味逼着她到崩溃的边缘。
肖红看着她,“你爸的遗嘱既然签了字,该办的事尽快办了,老房子我看没有必要留下,抽个时间拍卖出去,你爷爷留下的那些古董倒是可以留几样,这次别再捐了,你捐出去的已经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