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哥,身上没事吧,啊?让去医院不去,她那么对你,你给她挡什么挡?”
周晨面色渐渐地难看下来,关悦悦挽着他的胳膊,他这才稍微清醒了一点。
佟言的处境也很艰难,大家都骂她没良心负了周南川,但没有几个站在她的角度去考虑问题的。
她这些年过得并不好。
“喝酒,喝酒。”
周晨想解释,到底是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
解释了又能怎么样,只会让当事人更痛苦而已,事实已经是改变不了的。
周南川面不改色,看着这帮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人,他也想喝醉,但他胃疼。
“爸……”
周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的身后,周南川不清楚他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多少。
摸了摸儿子的头,这是他和佟言的儿子啊,他让自己爱了十多年的女人替他生了个儿子,是他们共同的孩子,流着他们彼此的血。
看着周栩,周南川难得的露出了微笑,“怎么了?”
“爸爸……”
“嗯。”
“爸爸……”
周栩也不知道说什么,就是这么喊着他,他不应,他又喊,他应了,他还喊。
这不是他平时的习惯,男人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怎么了,皮痒了,欠收拾……”
周栩突然用手擦了擦他的眼睛,小手划过他的睫毛。
男人起身去了洗手间。
他背疼,微微驼着背,胃也疼,背驼得更厉害了,两只手撑在洗手台上。
这些都不足以击垮他,他不是个怕疼的人,但今天佟言抽烟的样子,实在是刺得他险些背过气去。
那个铁笼将她装在里头,她出不来,他也进不去。
——
喝到深夜,孩子们都回去了,让人看着,几个大人还在彻夜谈天,到最后聊什么的都有。
周南川记得他们每个人说的话,甚至吹牛时的每一个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