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这是谁家办事了?”
“还能是谁,巷角的老金家啊。”
“啊?他那儿子不是前几日就死了吗?”
“是啊,这短短几日儿子女儿接连都没了,如今他自个儿也去了,就留下他媳妇儿一人,也是个病秧子,唉。”
“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可不是吗。对了,我还听说,就在昨夜他把棺爷给请来了。”
“棺爷?!传说从棺中而来,能助阴阳两隔之人再见一面,了却未了心愿的那位棺爷?”
“就是他!啧,要不是昨晚起夜被我听到了动静,我也还只当那就是个传说呢!真是神了,可惜就是没见到尊面一眼。”
“你还凑什么热闹,那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那人顿了顿继续道,“再说,那位爷可不是随便就能请的。听说代价是要献出祈愿之人一口生气,且他日自己死后无法再唤出棺爷的。”
“还真有这回事儿啊,怪不得这今儿一早那金大良就没了!啧啧。不过想想大良走前还能如愿见上他那视作命一样的儿子一面,也算是安了他的心了。”
“唉,要不说这爷俩的命就是连在一块的。”
棺爷停下脚步,转身去寻与他逐渐拉开了距离的人,正想开口数落,一瞧那张脸简直比台子上的戏还精彩,不由的心生嫌弃。
这小子脑子里想什么全摆脸上的毛病真是一点没变。
“他本就患有隐疾,又哀恸过度。取不取那一口生气,他都熬不过昨晚的。”
祁风一怔,随即明白他言下之意看向他道:“嗯,其实我倒不是在想这个。”
棺爷眉峰不易察觉的微微一抽,故作镇定的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是在想昨晚的事。昨晚你分明请来了两个,金纶身旁的那少女就是金大良的女儿吧?可为何他好像根本看不见她一样?二人逝去时间相近他却只字未提。”
棺爷眸子暗了几分,走过祁风的身边停在一家铺子前细细看了一番,幽幽开口:“若是想见,自然能见到。”手指娴熟的捻起一块绿豆糕,送入口中。
“你是说他不想?那不是他的女儿吗?”祁风视线紧跟着他不解的问道。
棺爷细细品完嘴中之物,不紧不慢道:“是他亲生女儿。名叫金秀,刚过十四,是金纶落水后的第二日病死的,人就在昨夜你身后的那间屋子里。”
“你这绿豆糕比起沁金的差远了,下回记得在里头添些油脂,那样好吃。”棺爷指尖轻抹了嘴角,对那店家嘱咐了一句后就潇洒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