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的不顺,把柳大经小时候那点傲气磨的差不多了。
他这几年一贯小心,也逐渐变得沉默寡言。
但是今天这事,他实在没想到。
没想到维稳会的规矩,居然能因个人好恶,修改的如此彻底。
在接到那个要他放人的电话后,他就去了一趟市区分会。
告状这种事,他以前没干过,也不知道找谁合适,就找了个自己经常打交道的人,老马。
老马听过录音后,表面上没说什么,结果到中午,他就收到财务部的消息,说那几个人的定级又往下调了,原本定好的一两万奖金没了。
至于他提前预支出来的三千,要从他以后的工资里扣。
他接到这个电话,在烂尾楼的废墟上,坐了好半天。
他想,这种地方,真的有必要继续待下去吗?
可是不呆在维稳会,他又能干什么呢?
他给牧鹤年打了要钱的电话。
没想到对方很好说话,问他要了软件上的联系方式,很快就转了五万块钱给他。
他看着这些钱,内心有过短暂的满足,想着,这是我该得的。
但是这种满足,还没能维持两分钟,随即他又开始不安起来。
他跟对方说,五万太多,想还些给他。
对方却说,他的恩情远不止五万。
听着对方诚恳的声音,他良心难安。
在软件上把钱给他转了回去,但是对方迟迟不接收。
这钱要是不收,过二十四小时,就会自动退回来了。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他坐立难安,似乎这个钱不还回去,他的良知和底线就会立刻消失。
所以,他这才冲到了夏陵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