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花将他仔细看了一圈,吐出两个字:“穷鬼。”
晚晴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不知道了吧,你现在比我还穷。
来!看看你徒弟。”他过去把傻在墙角的柳大经拉了过来。
“看看他这一身,工作服,可惜了,你要是早醒几天,他那衣服还要精彩,跟垃圾堆里捡来似的。”
柳白花看着柳大经眼泛泪花,“大经?你长这么大了?”
柳大经低下头抹了把脸,“终于舍得醒了?”
柳白花拉住徒弟的手,“为师都没想过,还能再见到你啊!现在是哪一年?我这是在哪儿?”
“你在医院,你已经昏迷十年了。”晚晴说,“多亏这位贵人,你才能醒来啊。”
柳白花刚才就看到林芫了,只是他没有晚晴的本事,只当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现在听到晚晴这样说,他掀开被子,想下床给人道谢,但是他没想到,他居然没穿裤子。
柳白花瞬间盖上被子,但在场的都是什么角色,眼睛一个比一个尖。
林芫摇头,“非要起来干什么?”
“失礼了。”柳白花勉强镇定,但下一秒,他红着老脸朝晚晴吼道:“什么情况!谁把我裤子脱了!”
“我。”柳大经说,“裤子不方便穿脱,就没给你穿,再说,那不包着尿不湿么。”
林芫听到刺啦一声,脾气挺大啊,把尿不湿撕了,铁了心要裸奔。
听到是徒弟脱的,柳白花倒没脾气了,只说:“把我裤子拿来。”
柳大经从床底下翻出一个塑料袋,从里面翻出条长裤递给柳白花。
“这是我买的。”晚晴冒出来提醒了一句,“你也知道我不富裕,等你出院了,记得把钱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