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钱风不肯,“我还要去送菜,那么多家店等着我的菜,我耽误不起的。”
村长觉得有道理,又劝牧大业,“你这件事情也不急这一时啊,反正他们家都在这里,跑也跑不掉,就先让她去送货。”
“不行!”在要求自己利益时,哪管别人的利益,人都是这样。
死活说不通,那干脆在这里,给他调解完算了。
有看热闹的热心群众凑到村长旁边,“大业要他们赔五万,把钱赔给他不就算了么。”
“多少?”这数字村长听了都觉得离谱。
他转身问牧大业,“你老婆在医院里到底花了多少钱?”
在牧大业张口之前,村长又补充,“这个就别撒谎了,一查就能查到的。”
“光是医药费就一万三,加上误工费、精神损失……”
村长抬手,示意他别说了,“别扯那些东西,你老婆本来就没有工作,既然你用掉了一万三的医药费,那就只说这一万三。”
“叫救护车的钱,还有后面的七千都是我们给的,这一万三里面他自己出了多少?”钱风老婆说,“村长,你也知道邹丽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说要来我家帮忙,我家根本就没想要她,是她非要留在地里的。
现在出了事,我们给了医药费,还不知足,还要什么误工费什么精神损失,他们不就是敲诈嘛!”
“哎,也别说那么难听,都是一个村的人。”村长劝和。
“我既然来了,那我就说句公道话!”村长的视线瞄到周边,围成一圈的人群里,有个啃肉夹馍的非常醒目。
林芫那一口一小半的速度,差点打断村长的思路。
“他家出了这么多钱,也算是仁至义尽。”村长对牧大业说,“你也要为他们家想想,他们家的钱都投到地里去了,现在还不到回本的时候,你问他们要五万,他们到哪里去找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