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有灵,人作为万物之灵长,难道还不能让其他生物也有灵?就好比养狗一样,狗它很聪明,知道用什么方法讨主人欢心,它只需要在看到主人的时候就起身可劲的摇头摆尾表达它对主人喜爱之情,它就能获得一顿饱腹,它的付出也就是听话和遥尾巴就可以了,再加上它一生也就十几年时间,主人这又怎么对它苛求太多呢?
那对于其他生物来说不也一样的道理?虽然更多的是以本能行事,但谁都说不准就出现一个智商很高的生物?在我们眼中,普遍认为猪是最为蠢笨的一种生物,也是“笨”的代表,但如果你看过《聪明的猪》这个记录片的人,相信你对它的印象一定有所改观,这就是自然规律,也是进化规律,我们人也许也就是进化快一些罢了,大家都是为了生存而做出的改变,凭啥就不允许成精呢?
魏爷爷继续说道:几千年时期的水回氏能“请神”和“借神”巩固自己的地位好像也没啥了,那会的人们来说,“神”已经不是单纯心灵寄托了,它们虚幻的东西变成实体、实物,假借神的名义成就了许多的野心家,这也是这个世道前进的一种动力,文明的发展会产生不同的分支,就有了三百六十几个行当,在每个行当里都有自己的祖师爷,他们把框架定下来后,后人在上面添砖加瓦,自然也就越来越兴旺。
在每个行当里面想要进步,从几百个行当里脱颖而出,就需要不断地去验证,在验证地过程中就捣鼓出许多有违道德人伦之术,也就被称之为邪术,是不被大众接受之术也就产生了,在水回氏地祭祀中,也许他们也是误打误撞地养出了这么个邪恶地东西出来,就像一条狗被你欺负后,哪怕过了很多年,看到你还会犬吠几声,又何况是被人精心祭祀的“神”呢?
舒望继续问道:“那些人脸蜘蛛又是怎么回事?”
魏爷爷为舒望解惑道:这些人脸蜘蛛又叫“斑络新妇”,本来也就几毫米大小,但这些都是经过变异后的斑络新妇,整个洞窟中应该有让它们变异的能力,内部虽然和外界隔绝,但是里面却是有水有食物,以前水回氏祭祀之地都是用鲜血祭祀,能将河流都染成红色,那对于把这些蝙蝠也染成红色又有何难?
这些人脸蜘蛛虽然毒性不强,但是能和这么蝙蝠为伍,又能好到那里去?再加上整个山体都变成一个完整的生物链,又经过几千年的发展,会有这样的规模也就不足为奇,蝙蝠吃蜘蛛,蜘蛛吃蝙蝠,就和狼吃羊是一个道理,再加上这里面和乱葬岗有啥区别?出现任何一种变故都能理解了。
干爹刘佛接口继续道:这里曾经是水回氏的祖地,人们思想本来就是念旧,对于祖地都难于舍去,水回氏杀了那么多部落的人,又怎么可能不会回到祖地祭祀了,所有人都会对祖地有不一样的情感,但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祖地是最高尚,最神圣的地方。所以水回氏才会将“变得”邪恶得祭祀神关押在祖地中,为了避免祭祀神跑出来,那最好的办法就是全部封印起来,这样才能安稳的睡个好觉。
魏爷爷点头表示赞同,从干爹刘佛那里接过话头说道:那些通道里的人皮蛹就是水回氏的族人,他们跟随他们的王一起将这个“墓葬”打造出来,最后也没能出去,不知道他们是不想出去还是不愿出去,反正就全部留在这里了,只是没想到最终只剩人皮,血肉都喂养了这些蝙蝠和人脸蜘蛛,也许这也是其中的一道防线吧。
而这个石厅则大有来头,按照《五行风水术》和《凌葬术》所述,叫“阴阳绝杀局”,专克阴邪之物,安置在这里有两层意思,一是为了避免外面这些人面蜘蛛进入墓葬,将墓葬波坏,导致封印未能成功。二也是为了防止里面的阴邪之物跑出来,就算最终跑出来经过这里也要元气大伤,如果再进入通道,那么这成千上万的蝙蝠和人面蜘蛛就是另一道关卡,除非杀绝这些生物才能继续出去,再往前就到了我们刚进入的大厅了,除非误打误撞进入了我们进入的通道,否则还得再遭罪一遭,其他通道都是布满杀机,何况就算到了我们进入的通道,它也出不去,那是一道单向“门”,算是把它完全堵死在里面了。
而地上的嫩芽在道教典籍中属于“种剑术”,而这些嫩芽就是“剑种”,五百年生根,五百年发芽,五百年生长,这就要花去一千五百年,在生长之前,这些蝙蝠和人脸蜘蛛肯定都是住在这个洞厅中,直到种剑术大成,不得不迁徒出去,但这在一千年中,需要染上多少鲜血和多少尸体才能形成?所以天时地利都需要站得全面才行,恐怕这样的阵势都要成为绝响了,不曾想我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样的阵势,也算老有所交代了。
舒望和刘佛听了后不经佩服万分,这人与人的智慧有时候确实比猪还大,同时也赞叹魏爷爷的学识渊博。
一行三人经历这次生死后,休息了大半个时辰才缓了过来,起身打算继续前进,舒望照样将背篓背在背上,舒望从背篓里拿出一只酒葫芦,里面装的是两毛钱一两的烧刀子,舒望将酒壶递给魏爷爷,毕竟年纪大了,身体素质再好,在这种阴暗潮湿的地方也会扛不住,喝点烧刀子会暖和一下,魏爷爷也没有拒绝,拔出塞子往嘴里灌了一口后重新递给舒望,舒望接过后看向干爹刘佛,刘佛摇摇头,舒望将手中的酒壶向后勾手放入背篓继续前进。
舒望他们往里走去发现空气变得潮湿,有些闷热,越往前走,空气中水汽变得浓密,视线也变得模糊,手电的光也照不出多远,就像行走在大雾中一样,没多久前方豁然开朗,原本狭窄的通道变得开阔起来,舒望他们走出通道,前方出现一个巨大的空间,有足球场般大小,脚下是悬崖,崖下是沸腾的河水,河水呈现出血红色。中央有一根巨大石柱矗立,石柱与通道基本平齐,与通道之间用吊桥连接,人可以通过吊桥来到石台之上,石台大概有两个篮球场大小。
舒望心中震撼,在这山底还能见到这么壮观的景象,实在让人难以自信,同时也让人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脚下的河水沸腾,仿佛开水煮沸一样,带有颜色的烟雾往上蒸腾而起,让人觉得邪恶而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