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舒望躺在后上的山顶草坪上,耳边就只能听到风声,哪有啥朗朗读书声,现在连自己都关心不过来,还关心什么天下事?他一只手枕着脑袋,右脚搭在左脚的膝盖,右手拿着一颗圆润的珠子把玩,眼神盯着蔚蓝的天空,在山下看天空时,天空只有山那么高,到山上看天空时还是那么遥不可及。
舒望看着天空高远神秘而深邃,让人不禁陷入其中,他嘴里含着一根随意从地上摘取的草芯,舒望的思绪飘到半个月前,那会将水回氏祭祀神杀死后,四周就完全陷入了黑暗,三人都精疲力尽的各自坐在地上,舒望更是凄惨,主持阵法需要消耗大量的精力还要承受阵法传递而出的反震力,舒望高度集中精神的时候并没有感觉什么,等一停下来,感觉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除了头疼欲裂,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像似被人将全身骨骼都敲碎掉一样。
魏爷爷和干爹刘佛将舒望放在一根屋顶的支撑柱下坐着,背靠柱子,这都让舒望疼得直冒冷汗,他还没法用手去擦拭,这就是当你精神高度集中,大脑在急速运转得时候,你会忽略周围环境,哪怕你受伤了你都感觉不到疼痛,只有完全静下来后才能知道自己受伤。一个很简单得例子,当你去田里插秧得时候,那会你正尽兴,脚被水草划出一道小口子你都不知道,等回家洗脚的时候才发现有这么个伤口,你越关心这道伤口,感觉就越痛。
舒望当时就是这样的情况,小周天阵将四象迷魂阵的能量全部抽用来对付水回氏祭祀神,这就是当时舒望所说的不一样,按舒望的方法是,想要安全通过四象迷魂阵就两种方法,一种就是佛家的一念不生,还有一种最为粗暴的方法就是,直接将四象迷魂阵给破去,但四象迷魂阵的存在也是为了封印水回氏祭祀神,这就存在一种情况,如果将阵法破去,祭祀神没办法继续封印怎么办?
舒望开始觉得一念不生并不稳妥,如果舒望还是在幻境中的话,那么是幻境让他以为做到了一念不生,那证明幻境还在幻境中,但幻境是由舒望所思所想的来影响到舒望,而且四象迷魂阵笼罩范围那么广,每一处分散的力量由差别,但舒望他们这坐吊桥上所在能量基本都是恒定的,这就会存在漏洞可循。比如正常影响舒望进入幻境的力量是1,这时候舒望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舒望同时存在两个想法,那影响舒望进入的幻境所需能量就要变成2,对于一个阵法的刻画,执行,包括所有的细节需要在短时间内推演出来,那么一秒中需要闪过多念头?那这时需要多上能量才能将舒望的意识全部影响?只要舒望脑袋闪过的画面足够多,那么幻境总会出现差池,这时就可以完全确认是否还存在幻境中了。
这时其中一个原因,同时舒望也在想着,既然四象迷魂阵是为了封印祭祀神,也就是为了限制祭祀神,既然如此,舒望为啥不能用呢,最有效的方法,那就是以己之矛攻己之盾,所以舒望抽取了迷魂阵的力量来对付祭祀神。
其实这里面很冒险,如果迷魂阵的力量不够,那么就杀不死祭祀神,迷魂阵的力量相当于作用在两个地方,一个是封锁空中的部分,就像是一个倒扣的碗一样,其余散落四周形成四壁,舒望就是将四壁中的力量全部集中起来,组成另一个牢笼,“三十六小周天阵”,这个阵法将它完全困在里面,而且“墙壁”更加厚重,这才有了和祭祀神对拼的实力,这也是为什么祭祀神不逃走的原因。
之后舒望他们三人终于缓过神来后,一起走到一处偏殿落脚,现在他们的状态连桥都过不去,不想掉入其中,就只能再等等,还好舒望背篓里的东西足够多,至少短时间内不需要对水和食物发愁。
他们再偏殿里另有发现,里面多的是石椅,石桌,虽然经过了时间的洗礼,但总的来说保存的还算完整,一行人坐下嚼着干粮,这种真正劫后余生心情当真无以伦比,再场中就只有魏爷爷经历的比较多,相对而言比较淡然,干爹六佛虽然也是五十来岁的人了,但并没有经历过这么刺激的事情,一时间也是比较难以回神,舒望就不说了,更是第一次。
他们在偏殿里面另有发现,找到一部青铜书,青铜书类似于竹简,只是上面记载的内容已经模糊不清,最后被魏爷爷收走了,魏爷爷对这些东西都很有研究,舒望他们也没有异议。
除此之外,舒望还将里面唯一一颗还在发光的夜明珠摘下,原本有拳头大小,迷魂阵需要借助其中的力量,现在只剩核桃大小,如今这个“巢穴”里最大威胁已经解除,自然也就没了太多的顾虑。
他们出来之后,舒望这半个月以来当真是痛苦万分全身疼痛,要不是以前经常被魏爷爷拉去训练,还真扛不住,特备是下体排毒的时候,都是血红色的,那种疼痛感,何止有结石那么恐怖?
舒望在山顶不知不觉的眯了过去,只是他并没有发现上山的路上有两人正在上山,两人一男一女,女的身材苗条,身穿黑色休闲服,带着一个鸭舌帽,只是看不清面容,只能见到一头光泽柔顺的头发,露出的手滑嫩健白,走路都自带一种优雅的气质,手中拿着一部相机,在山路上走走拍拍。
身边的男子魁梧雄壮,和身边的女人相比要高出一个头去,舒望也就才一米七左右的个子,在这个男人面前也就到了人家肩旁他们高,比旁边女人都稍微低上几公分。
熟睡的舒望突然被“咔嚓”的声音吵醒,舒望立马准备翻身而起,才睁开眼睛,一张绝美没有任何瑕疵的脸出现在舒望面前,精致的五官,眼睛看着舒望有一丝好奇。
过了会舒望才移动目光开口问道:“你是谁?”
女孩似乎反感这个人不礼貌的询问说道:“外面来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