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舒望一家人吃过晚饭收拾好碗筷后,舒望和往常一样,拿着酒葫芦到村子的一家小卖铺打了几两烧刀子装上去魏爷爷家。
去魏爷爷家的小路哪怕舒望从小到大已经走过无数遍,但还是觉得有些阴森,即将到中秋节,天上得月亮越发圆润,月光洒满大地,舒望从小路下的丛林经过,月光就透过稀稀疏疏的核桃树树叶落在地上,微风吹过,影子摇摇摆摆,舒望嘴上哼着小曲“微风吹,微风拂,微风吹不起小娘的衣着。马上衣,马上矛,马上将军铁甲狰又亮。谁家小儿他在笑,莫要小娘哭断肠,哭断肠哟······”
幽深的小路路边随处都能看到坟冢,每隔一段距离就会有一组,在那安安静静的,这个时间段刚好是秋收时节,路边的玉米地里的玉米页已经枯黄,忙的快的人家已经收走了,多数都还在地里,风一吹,刷拉拉的作响。
两座石山之间的小路是去魏爷爷家的必经之路,舒望听姐姐和父母聊起过,这两座山上以前放有很多的死婴,在那个年代里,医学没那么发达,很多孩子都是在家里就出生了,好多没能养活,小镇这边又是特别重男轻女,被丢弃的也有,再加上后山这个地方又比较偏僻,山脚多数地方都是被树林掩盖。舒望听家里人说,来山上割草的时候一不小心就见到了,虽然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但一眼就能认出来里面是什么。
舒望虽然是学风水的,但是这辈子就怕三件事,第一是怕鬼,第二是怕狗,第三是女人的心思,在这二十一世纪的初期,到处都在破除迷信,相信科学,但有些思想根深蒂固,这是能说打破就打破的?还不是有很多现象是没法解释的,再加上舒望接触这一行就怕哪天马有失蹄,老话还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听多了,看多了,学多了,心中也就越发敬畏。
至于怕狗那就是另一个童年悲惨的故事了,乡下基本都会养土狗看家,有些人家养了好几条,舒望小时候和大姐去外婆家,经过他二姨家门的时候,硬是要拉两人去她家做客,养的两条看到了还以为是在和主人打架了,就冲上来给了舒望几下,那会舒望才五六岁的样子,伤口被咬得血淋淋的,从那以后就留下了阴影,所以到了陌生的地方,基本上都会拿着一根棍子,有时候哪怕没用,壮一下胆也行啊。
舒望最烦女人心思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出来?偏偏要你去猜,猜中了还好,要是没猜中她还更气了,还要说你不理解她,像似受到了几百斤委屈似的,所以舒望一直都敬而远之,除非是真的遇见了喜欢的人,他才会发挥出超常水平,这也是舒望他们的小圈子很佩服的一点。
舒望穿过树林和“山谷”,最终还是到魏爷爷家的小院前,看到魏爷爷又坐在院子里“躺尸”,舒望小步过去,将手里的烧酒递给魏爷爷,自个也躺在旁边躺椅上,这两个躺椅还是舒望做的,舒望以前看到魏爷爷晚上就喜欢那一张小椅子坐在院子里发呆,舒望页尝试过,坐久了屁股疼,所以抽了一个暑假去林子里砍了几棵竹子,做了这两架躺椅,按舒望的话来说,躺着总比坐着舒服,当时舒望弄这个的时候,魏爷爷还说舒望一天天的不务正业,说了几次不听后,也就没在管他,后来弄好后,舒望好说歹说才把魏爷爷劝到躺椅上躺下来。
舒望才在躺椅上躺下,魏爷爷就开口说道:“水回氏的青铜简上的文字破解出来了,稿子就在书放桌子上。”
舒望没起身侧头问道:“上面记载了什么?”
魏爷爷没好气道:“自己看去。”
舒望撇了下嘴,进屋跑到魏爷爷的书房去拿手稿,魏爷爷家房子有三间屋子,都是很老式的那种,魏爷爷当年回来的那会稍微翻修改造了一下,所以有了一个占地近六十平方的书放,白天的时候里面采光很好,舒望推门进去,除了窗口位置和书桌正面部分空出来,其他位置都是两米多高的书架,特别是书桌背面那一排的书架,各种书籍分门别类,给人极大的震撼,而两侧的书架上则放置了很多瓶瓶罐罐之类的,看起来有很多年头了,书桌正面墙上是一幅超大超详细的地图,凑近看上面还能看到很多用铅笔圈圈画画。
舒望对书房很熟悉,过不他还清晰记得第一次来书房的时候,那会给了他极大的震撼,也是从那个时候舒望才对魏爷爷有了极大的感观,一般人根本没有这个魄力弄这么大的书房,也没有这么大的层次感,都说一个人的房间决定了一个人的格局,魏爷爷的房间让舒望感觉看到了更大的天空,仿佛将他的格局也拉高了不知多少。
对舒望来说,除了初高中必须要学的学业,大部分都是在魏爷爷的书房学到的,虽然不敢说将书架上几百本书都看完,但也嚼的差不多,每到假期的时候,舒望不是在被魏爷爷“收拾”的途中就是在魏爷爷书房收拾的途中。
舒望走到书桌位置,书桌上有一摞手稿,手稿旁边还放置着青铜简,青铜简上的锈迹和时间的残余已经清理干净,上面很多字体已经模糊不清,舒望只能勉强辨认出部分字体,但却没有细究,舒望将手稿拿起,出了书房,随手将门关上来到院落,舒望来到自己的躺椅上躺下,借着月光翻看上面魏爷爷写的文字,魏爷爷的字很是飘逸,一手行书一笔写就,外行人看都能感觉到这是有几十年的功底在里面,一般人还真写不出,舒望八九岁跟魏爷爷学写字,在这个过程中不知道吃了多少板子,练字到如今,也算勉强出师,在加上魏爷爷书房有很多不同时期的文字,舒望看得多了,大部分也能认出来。
等舒望躺在躺椅上得时候,魏爷爷开口说道:“青铜简上记载的是水回氏墙壁上的最后两幅图和他们的历史,这和之前猜想历史相差不大,除此之外还记载了一些其他事。”
舒望点点头,用心翻看魏爷爷的手稿,水回氏出至东夷,和先商时期起源一致,上面记载了水回氏祖先跟随“傅说”奉帝王命四处寻找续国运的方法,水回氏的祖先和傅说是多年好友,他们出行共四十余人,他们走遍大江南北,在各地都留下足迹,每寻到一处“飞升”地之后,就命人镇守此处,几人共计寻到九个地方,最后一处就是舒望他们的小镇上,而水回氏的祖先就在此停步,做了这里的镇守之人,而傅说则回去复命。
在这期间,傅说将一部分水回氏族人迁居到此处,这里就变成了水回氏的祖地,水回氏就在小镇上繁衍生息,又过了不知多少年,白发苍苍傅说来到小镇上,对水回氏的祖先落泪说道:“大商已经灭亡,再也无法从聚气运,你们也无需继续在这里等下去了。”
水回氏的祖先先是大怒,然后徒然,后来傅说就在小镇上住下,而水回氏的祖先却没有和傅说一样陷入深深的自责中,而水回氏的祖先却在秘密做着什么事情,这些事情连水回氏都不知道,有一天水回氏的祖先悄然叫上傅说密谈,至于谈了什么水回氏也不知道,到了第二天以后,水回氏的祖先召集所有族中青壮之人每天上山下山,也不见他门做什么事情,那些青壮的人也不知道,而傅说则出了小镇,又过了很多年,外出的傅说让人给水回氏的祖先带了一句话:“都准备好了。”
从那以后水回氏的青壮之人也就再也没有进过山,而水回氏的祖先也安静了下来,就这样又过了几年,水回氏的祖先已经老态龙钟,这时小镇外来了很多披甲之人,满身的杀伐之气,数量很多,水回氏的人不敢去看,就急忙告诉了水回氏的祖先,当水回氏的祖先听到这个消息后,激动的热泪盈眶,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到那些披甲之人面前,水回氏的祖先和披甲领头人密谈,水回氏的人也不知道谈了些什么,然后那些人就离开了,水回氏的祖先回到水回氏后,召集了所有人水回氏的族人,宣布传位第一任族长之位,传位没多久后,水回氏的祖先就溘然长逝,但却是下葬了衣冠冢,并没有祖先的身躯,这件事也只有水回氏很少的一部分知道。
水回氏祖先传位之后并让族长每年带领族人对水回氏的祖地进行祭祀,开始是一年一小祭,三年一大祭,不知道又过了多少年后,成为一年一大祭,就这样祭祀了几百年,水回氏也在慢慢壮大,人口也越来越多,小镇地域有限,为地域之争而分出了两个部落,其中一个部落的人带领一半的族人出了小镇,一半的人口还在小镇上,一致延续着他们对祖地的祭祀。
就这样又过了很多年,迁出去水回氏的人回来了,他们鲜衣怒马,强势的霸占了水回氏的祖地,也不知道他们从水回氏的祖地得到了什么,带走了什么,最终那一代迁出去的族长成为了水回氏的王,然后他们就开始在外征战,而水回氏祖地的人一直没有被战火波及,直到最后他们带着水回氏的祭祀神回到祖地养伤的时候才知道他们带走了什么,那个时候外面的水回氏族人好像也发现了祭祀神的不对劲,所以他们派了很多人驻扎在水回氏的祖地这里,最终水回氏祭祀神失控(详见第十三章。
等水回氏的王回来后将水回氏祭祀神封印好,一起进入封印的人也没能出来,他们在里面刻画下了水回氏的荣耀,但是最后两幅图案则是水回氏的耻辱,是刻画他们不管用什么方法发现都没法杀死祭祀神,不得不与水回氏的王一起陪葬在封印之中,所以水回氏存活下来的人就将壁画完全抹去,只留下他们最辉煌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