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之所及，皆是破败疮痍。

他的女儿，还有荒猫，都在石台中的意志庇护下，离开了苍界，进入了上界。

混世魔猿，洛青天，苍瑶，姜晨，韩千山，明荀，已经被云昊以人道的力量送离了这片空间。

现在。

这里就剩下他了。

一种强烈的孤独与痛苦，如凶猛的浪潮袭来，将他淹没。

狄飞的自爆……是他最深的痛！

“小飞……”

云昊轻声呼唤。

他再度展开人皇大道。

狄飞的身影，已经彻底没了，只留下一缕淡淡的气息。

这就是狄飞剩下的一切了。

云昊默默地站在人皇大道中，面对着那一缕淡淡的气息，双眼不知不觉已然再度湿润。

“小飞，前世，今生，我都欠你的。”

云昊哽咽着说道。

“嗡！”

就在这时。

人皇大道中，传来一阵细微的颤动。

云昊看向颤动传来的方向。

那是人皇大道万丈之 处！

圆满的人道，已然无限长。

上一代人皇，对人道的理念认知出现了偏差，走上 了歧路，又没有领悟到人道最终的真谛，可他依旧凭借着绝世无双的天资，将人皇大道走到了伪圆满的状态。

上一代人皇的人皇大道，长度不多不少，正是万丈！

此刻，传来轻微震动的位置，便是上一代人皇将人皇大道开辟到的最远处。

云昊知道那里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