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把李荆山……啊不是, 把喇叭拎在手里,打开试了一下声音:“你好,什么时候吃饭啊?”
在这折腾了半天, 他还真有点饿了。
游淼淼一边觉得好笑, 一边又觉得这才是他, 习惯了般摇摇头:“……我让他们给你找吃的。”
“我先给你把要对信众们说的话写好, 你一会儿照着念。”
霍言小心翼翼问:“不用背稿吧?”
“尽量。”游淼淼看他一眼,最后退让一步, “实在不行你开个光脑隐私模式打小抄, 视线别总看,不要让别人看出来。”
霍言立刻小鸡啄米点头:“可以吃饭了吗?”
游淼淼默然, 不太放心地看他被江策用一个肉罐头勾走, 深深叹了口气:“一开始首领,现在已经开始演神明了。”
他好笑地摇摇头,“我们可越来越像个非法组织了。”
谢战勋表情严肃:“嗯。”
“组织一步步扩大, 我们的首领也会一步步往上走, 但我们没看错他。”
游淼淼瞥了他一眼, 低笑一声:“我说的是坑蒙拐骗样样全。”
……
大约半个小时后,霍言站到被藤蔓压垮的原首领府邸前站定。
游淼淼站在不远处的导演位, 在光脑上给了道具组陶医生发了消息:“开门。”
陶医生没在现场, 他坐在庇护所旁边, 归云子开着的敞篷越野上。
接到信号同时, 他在眼前的墙壁上开了一扇门,而后归云子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陶医生猛地晃了晃,伸手艰难按住车扶手,抬手沿途打开了一扇扇门。
他在开门的瞬间看见被速度拉扯得模糊的人们的一张张脸,人们错愕、狂喜、惊恐的脸从他眼前一一闪过。
曾经被严防死守地墙壁打开了大门。
不是像之前那样掀开一角, 而是狂野地几乎要轰飞墙壁那样砸出大门,门后没有任何阻拦。
已死的藤蔓随着动作从墙边滑落,巨大声响里,人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场造神戏剧的开幕。
或许是因为一切太过反常,之前不顾一切往避难所冲的人们反而克制地停住了脚步,只敢小心翼翼地往里张望。
而后混乱的街道,仿佛被洗劫过的避难所现状,似乎证明了他们的猜想——有什么改变了。
直到归云子载着陶医生绕场一周,把大门开了个遍,也只有零星几个人越过了曾经的界限,试探地走了进来。
归云子停下车子,回头看了一眼,“啧”了一声:“陶医生你这个技术不怎么行啊,门和门之间的距离长短不一,很容易逼死强迫症的!”
陶医生脸色铁青,半撑着车窗,看起来快要吐出来了。
归云子识相地没敢再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