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们,这里的农场养的是食人花,让他们不要再打这里的主意。”
江策低低笑了一声:“嗯。”
霍言慢慢仰起头,低声叫他:“江策。”
“法涅斯死了吗?”
“嗯。”江策平静回答,“他死了。”
“他对我们而言,就像是疯癫虔诚的异教徒,除了成功和毁灭,没有别的结局。”
霍言又往后仰了仰头,江策觉得有点奇怪,忍不住侧过脸看他。
霍言努力仰着头,费力开口:“江策,有没有纸啊。”
“鼻涕好像……”
江策:“……不是鼻涕,是鼻血。”
“啊?”霍言愣了愣,然后想起来,这种情况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含糊开口,“可能是,太补了……”
眼前泛起古怪的光斑,大脑里有谁搅动一样天旋地转,霍言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
江策抱着霍言走出来的时候,随云眼皮狂跳,手里拿着的茶碗摔碎了一地。
他颤抖着手指向江策:“你、你……”
江策无言看他。
直到看到霍言鼻子死我了,这是太补了。”
“他没事你能不能不要摆出那种死了对象的表情啊?吓得我以为你狠狠心斩了意中人呢……”
江策无言看他。
随云一噎,干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嘴:“开玩笑,别当真啊。”
明心子凑过来,搭了搭霍言的脉象。
江策原本正要去喊守在道观外的其他人——医生他们也是带了的,只是没让跟进来。
看见明心子的动作,他慢下动作,看向随云:“你师父会看病?”
明心子捋了捋山羊胡:“嗯——没什么大事。”
“年轻人气血虚浮,正常的,不过我有一套强身健体的拳法可以教他,就是得入个教……”
随云抽了抽嘴角,诚实地回答:“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看病。”
“但我知道他一向很会忽悠人。”
他转身往道观外走,“我去叫医生,你看着我师父别让他喂霍言吃奇怪的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