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恩主让自己誊写书法呢,对了,这是磨砺自己的心性。
为何恩主给我们上了几堂课,扯东扯西呢,是啦,这叫润物细无声,开阔自己的思维和视野。
为何恩主天天让我们吃鸡呢,会不会是……吃鸡能让人聪慧?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可以解释了。
这样想来,恩主简直就是煞费苦心啊,这看似普普通通的事,其实都是为了应对此次科举而做的准备。
最无耻的就是自己,明明恩主以亲儿一般对待自己,而自己却对他多有腹诽,离了学堂,便无影无踪,甚至恩主召见,个个称病!
这还是人嘛?
简直猪狗不如,丧心病狂啊!
李义府哭了。
自己一介寒门,能被恩主看中,已经是十分幸运了,哪里想到,自己吃了他的鸡,受了他的教诲,居然作出这样负心的事。
平素高傲的郝处俊,此刻也不禁吸着鼻子,只能仰着脸,不使自己的泪流淌下来,自己真不是东西,天天跟着自己的爹痛骂陈家,亏心不亏心啊。
其余诸人,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既有中试的喜悦,又有对恩主的愧疚。
所以……成绩一出,他们九人便不约而同的在这宫门外候着,一并等着陈正泰出来。
一见陈正泰,李义府已率先啪嗒一下,拜倒在地,行了跪礼,口里高呼:“恩主……不,恩师……弟子恭候恩师多时。”
其余众人再无犹豫,纷纷拜倒。
陈正泰看着眼前一幕,有点懵,这反应有点大啊,至于这样嘛?在哥们那个时代,学生毕业了是要相约去揍老师的。
你们不打我就罢了,居然还整出这么一段感人肺腑的场面?
其实陈正泰的心里是有些惭愧的,这都是他们自己努力都结果啊,自己不过是沾了他们的光而已。
见他们如此热切,陈正泰立即道:“快,叫人去备马。”
“恩师有何吩咐。”李义府嘶哑着嗓子哽咽道。
“现在来不及说,你们赶紧,我们立即回学堂。”
“噢,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