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吩咐,将肥猪绑死了,随即一刀扎进了肥猪的咽喉,下头置了盆子,猪血便如喷泉一般流入盆中。
陈福也在此,不断的道:“公子说了,这血一定要放干净。”
屠户们则是啧啧称奇:“此猪真是肥大,怕不是养了两年吧。”
另一边,却有人呜咽,是陈正德,陈正德依依不舍的将猪送来,眼睛已红了,不断地擦拭着眼泪,口里含糊不清的说:“我的猪,我的猪……“
三叔公本来面上带笑,自从成了建筑行会的会长,如今自觉得春风得意,此时听到哭声,见陈正德在角落里抹着眼泪,一时竟是愣住。
他是既心疼,又是恼火,看看人家正泰,再看看你。
都是陈家的子孙,怎么就你这般没出息。
养猪……这养猪是贱业啊,让你养猪这是正泰的问题,可你养猪竟还将猪养出了感情,你……你……
三叔公咬牙切齿,将陈正德拎起来,见他浑身上下臭烘烘的,哪里有几分自己孙子的样子,忍不住破口大骂。
“我没有你这样的孙子,你爹娘去的早,老夫辛辛苦苦将你养大,也不指着你有出息,可你成日在做什么,丢人现眼的东西……”
许多人在旁,看着这一对祖孙,不少人都在窃笑。
三叔公更觉得脸上无光,自己在陈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啊……
他居然有这样傻乎乎的孙子。
真是完了……
完了!
他重重叹了口气,晃着脑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