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上下打量陈正泰一眼,笑道:“方才陈郡公说,愿捐纳十万贯………不,三十万贯钱入国库,此言当真吗?”
看着房玄龄的笑脸,陈正泰有点哭笑不得了!
陈正泰感觉房玄龄这是来碰瓷的,你这不是侮辱我智商吗?你还真想让我陈家包养啊?我陈家买了这么多地,还欠了一屁股债,已穷得揭不开锅了,你不知道?
陈正泰就道:“房公,我只是和人抬杠而已,怎么能当真呢?房公若是能让那姚家出十万贯,陈家的三十万,一定送到。”
房玄龄有些遗憾,其实他也隐隐知道陈正泰肯定不会出的,这家伙也就是一张嘴罢了,谁听他的胡扯,那就是脑子进了水。
不过……总要试一试,说不准真成了呢。毕竟,这不是三十贯也不是三百贯,是三十万贯啊。
房玄龄也不是真那么没脸没皮的人,也不胡搅蛮缠,便微笑道:“噢,看来是老夫听岔了。”
大家都是社会人,彼此心照不宣,即便是碰瓷失败,也要保持着自己的修养和体面。
陈正泰则行礼道:“房公年岁大了,平日要多注意自己身体啊。”
房玄龄笑了笑道:“有劳你费心,老夫需去尚书省,今日就不赘言了。”
“房公……请……”
“陈郡公请吧。”
“我哪里敢,房公您先请。”
房玄龄做足了架子,便徐步当先,朝着那中书省的方向而去。
陈正泰松了口气,他其实心里挺害怕的,自从发了财之后,好像每一个人都在惦记着自己的钱,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回到二皮沟,便见武场上,新招募来的一群五十个新卒,正在这寒风里,一个个有序地围着武场。
而在武场的中间,薛仁贵正一身白袍,手持钢枪,而他的对面,苏烈则是一身黑袍,手提偃月刀,二人彼此在马上搏杀,竟是难解难分。
他们的招式并不多,只是手中的刀枪前刺、劈砍,其实观赏性而言,并不高。
可陈正泰却知道,每一刀砍和枪刺,上头都灌注了千斤之力!
二人搏杀的平平无奇,朴实无华,可若是换了其他人,早就被捅穿或者是砍成两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