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老神在在,好像很有一手的样子,于是他道:“那就有劳世伯啦。”
既然陛下见不着,陈正泰便不再跟程咬金多扯谈,没一会就回了营地。
这二皮沟骠骑营的人不多,所以格局很小,又和其他的营地紧挨着,原本这附近营地的其他官军,总会在外头晃荡,可现在……
世界一下子清净了,此时的二皮沟骠骑营,就宛如天煞孤星一般的存在,孤零零的,几乎看不到任何闲逛的军卒。
营中五十个新卒,现在个个兴奋得不得了,他们刚刚从军,还未有荣誉感,今日跟着去摇旗,个个看得热血沸腾!
此时,他们再看陈正泰和薛礼、苏烈,目中下意识的带着崇拜,顿时感觉自己走路有风,腰杆也挺得笔直。
“方才我去河里打水,其他营看我是二皮沟的,都让我先打。”
“我去茅坑那里,人家茅坑上一半,见我来了,起来都先让我上。”
“别将威武啊,我若有他一半能耐,这辈子横着走。”
“都别啰嗦,别将让我们操练呢,来,操练了。”
大家都兴致勃勃,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了意义。
过了一会儿,苏烈便一身戎装出来,虎目一瞪,大喝道:“集结,操练了。”
五十个新卒,迅速地汇聚,个个挺胸。
营中操练很辛苦,尤其是在二皮沟,毕竟……给的伙食好,自然也要卖死力。
苏烈更是一个不知疲倦的人,从早开始操练,一直到日头落下,无论刮风下雨,也绝不停歇。
这几日会猎也是如此,为了防止再出状况,陈正泰让他们不得随意出营,下达命令时,也绝不再含糊其辞,非要详尽到无懈可击才好!
比如让薛礼带人去河里洗澡,必须要求好时间,洗澡的地点,怎么洗,洗完哪一个部位,什么时候赶回。
他是怕了啊。
十几日围猎,除了起先的新奇,慢慢也就变得无趣起来。
陈正泰跟着程咬金,幸亏没有遇到老虎,倒是猎到了几头鹿和獐子,以至程咬金骂骂咧咧,连说运气不好,老虎都死绝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