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泰忍不住拍一拍扶余威刚的肩道:“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啊,就这样办!这事要抓紧了,以后若还有什么馊主意……不,有什么好想法,可随时来报。你的儿子……年纪还很轻吧,明日让他办一个入学的手续,先去大学堂里读几年书,在这大唐,不多学一些文武艺可不成的!噢,是啦,你在长安有住的地方没有?”
扶余威刚听到安排自己儿子入大学堂,已是心花怒放了。
其实学本事,他不稀罕,在他眼里,这个世上什么都可以是本事,为何一定要能读书,能骑射,就算是本事呢?
他所看重的,乃是大学堂里的人脉关系,自己父子二人来了大唐,举目无亲,自己可以钻营,可他的儿子还是太老实了,实在让人担忧啊。
可入了大学堂就不同了!
虽是来此日短,可那大学堂的好处,他早就摸清楚了。进了大学堂,且不说你的祖师爷乃是陈正泰,你的先生,统统都是这长安有头有脸的人。还有你的学兄,你的同窗,有的出自名门,有的呢,将来中了进士要入朝为官,只要能进去,哪怕扶余威刚不指望扶余文能中什么进士,可随便中一个功名在身,再有如此多的人脉,这扶余家在长安城,可就算是彻底的扎下根了。
他心花怒放,却又诚恳的道:“暂时租了一个屋舍……”
“怎么能租屋舍呢?你是我陈正泰的人,说出去,多不好听啊。明日让陈福给你挑一个二皮沟的好宅子,占地要三亩的,你们且先住下。噢,还有,在百济的俘虏里,你挑选一些得用,将来给你做帮手。你先安顿吧,总而言之,海贸挣了钱,还有你的提成。”
扶余威刚听到此,顿时要哭了,红着眼睛道:“韩国公这样对待门下,门下只好死而后已了。”
这在陈正泰看来……确实是一个海贸最可行的办法,最重要的是,这一套是可以复制的,先拿百济试试手,立一个标榜。
这新罗和百济不是紧邻在一起吗?
噢,还有倭国,这些地方,生态是相差无几的,和大唐一样,都是贵族和世族林立,且新罗和倭国,对大唐派出了不少的遣唐使,都是为了和大唐和睦和学习。将来,百济这一套若是能成功,那么就立为示范区,邀请新罗和倭国的贵族、世族去百济参访!
如此一来,这源源不断的货物,便有了销路,大唐和陈家呢,则直接绕过了他们的所谓的朝廷,直接可以插手州府的事宜。
扶余威刚,显然是个很擅长于思考的人,这家伙,嗯,有前途!
正说着,里头陈福却是冲了出来,口里边道:“不得了,不得了,又打……又打起来啦。”
“谁打起来了?”陈正泰不禁道。
陈福便道:“自是仁贵公子与那百济少年人,本是仁贵公子领着百济少年去沐浴更衣,谁晓得,百济少年瞪了仁贵公子一眼,仁贵公子就说,你看啥?百济少年就说,看你怎么的了?仁贵公子便立马火了,然后就又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