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寻问题,然后再想抑制的方法,有一些地方,学生的了解还不够深入,还需要花费一些时间。此外,要联合守信的商户以及百姓制定一些规矩,有了规矩还不成,还需要让人去贯彻这些规矩。如何保障商家,怎么样规范交易所,做工的百姓和商户之间,如何取得一个平衡。解决的办法,也不是没有,规范的根本,还在于先从陈家开始,陈家的实力最强,从二皮沟和朔方的获益也是最大,先规范自身,其他人也就能够信服了。这其实和治国是一样的道理,治国的根本,是先治君,先要约束君主的行为,不可使其贪婪无度,不可使其自己率先破坏法度,而后,再去规范天下的臣民,便可以达到一个好的效果。”
陈正泰有些举棋不定,毕竟事关重大,他微微眯眼沉思了一会,便笑着对魏征说道:“要不这样,你先继续看看,到时拟一个章程我。”
魏征颔首:“如此甚好,除此之外,恩师打算教授学生什么学问?”
“啊……”陈正泰看着永远板着一张脸的魏征,老半天说不出话来:“这……我没什么可教授你的。”
魏征遗憾地道:“看来学生只好自学了。”
陈正泰道:“其实当初,我们不过打了个赌。”
魏征摇头:“恩师错了。打赌并非只是赌局这样简单,而在于,你我订立了一个约定,学生输了,那么就需信守承诺,人无信不立,既然拜入了师门,那么就应当如天下所有的学生一样,向恩师多学习请益。不过现在恩师既然没有想好,教授学生知识,这也不急,他日再来讨教。”
陈正泰噢了一声。
魏征作揖:“那么学生告辞了。”
“慢走。”陈正泰总觉得在魏征面前,不免有一些不自在。
魏征倒是洒脱,回过身,看了武珝一眼:“记住为兄的话。”
武珝吐了吐舌:“知道了,知道了。”
魏征信步而去。
“什么话?”陈正泰不禁好奇起来。
武珝便幽幽道:“也是让我守规矩。”
“哈哈……”陈正泰大笑:“原以为是收一个弟子,谁晓得请了一个大爷来,什么事都要管一管。”
“我也是这样想的。”武珝若有所思的样子:“不过,恩师,这书信,往后你要自己回了,学生可不敢再代劳,师兄要骂的。”
陈正泰叹了口气:“你不回,那我也不回了,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