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诚深不同意:“让你坐在椅子上,待会我要跪着给你上药吗?”
说着,还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分明是在提醒,她和他在身高上的差距。
洛希便不说话了。
没一会儿,药箱取来。
胳膊上的纱布被一圈圈拆开,露出里面狰狞的伤口。万幸,线没有崩开,只是因为用力,渗了点血出来。伤口泛着红,周围还有半凝血状的血渍,光是看着,就觉得疼。
傅诚深用镊子夹着棉球,蘸了点酒精给她清理血迹。酒精蘸得有点多,一按,流进了伤口里,疼得洛希忍不住闷哼出声。
“在宴会上流那么多血,也没听你哼一声。这会儿倒疼得受不了了?”
傅诚深鄙夷开口。只是到底下手小心了许多。
洛希听他话里的意思,是在讽刺她在他面前装可怜博同情。她咬紧了唇,暗下决心,再不在他面前呼一声痛。
等消了毒,傅诚深挤了点消炎的药膏涂在她伤口上,初时冰冰凉凉的还挺舒服,很快,药膏渗透进伤口里面,又疼又痒,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噬咬她的胳膊。
洛希忍得冷汗直流,硬是咬紧了牙关,不吭一声。
“疼吗?”傅诚深问她。
“不疼。”
傅诚深就继续给她包扎伤口。他的动作很熟练,像是经常做这种事的样子,连纱布的结都打的很好看,很专业。
洛希记得曾看过一篇关于他的采访,里面没提到过他是学医出身的呀。
“疼吗?”他又问。
洛希依然咬紧了牙:“不疼。”
他直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
这个姿势让洛希很有压力。她顿了顿,还是回答:“不疼。”
傅诚深挑眉笑了笑。
洛希还没来得及问他笑什么,他的手已经伸到了她脖子后面,在她后脖颈上轻轻按了下。
“那这一身汗,是热的?”
他捻着两指问她的样子很暧昧,很容易让人误解。
洛希觉得耳朵根热热的,点点头,嘴硬道:“是热的。”
话音刚落,人就被抱了起来。
“既然觉得热,那就去洗个澡。放心,我不会让你伤口碰到水的。”
洛希脑中顿时警铃大作。
听他这意思,难不成,他是想要亲自帮她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