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辰摇摇头道:“不能紧着一个人祸害,接连两次烧毁邹县军粮,想必孙观已经断粮了。
即使消息传回开阳,再向邹县运粮也已经来不及。
对付断了粮的泰山军,夏侯叔父足以风卷残云,一战而胜。”
“那咱们下一步干什么?”赵云问道。
“自然是干一票大的,”丁辰笑道:“当劫匪当上瘾了,咱们直接去劫丰县泰山军的军粮去。”
……
话说夏侯渊被围困在邹县已有数日。
起先孙观率军前来之时,虽然对方人多,但却是寇匪出身,且夏侯渊自持勇猛,并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
可是一战之下,夏侯渊才发现,情况满不是那么回事儿,那孙观指挥军队有方,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他的勇猛根本用不出来,因为孙观人多势众,绝不会傻到跟他去单挑。
第一战夏侯渊便大败亏输,军队损失过半,眼见再撑下去就要全军覆没了,他才不得不退回到邹县城内,紧闭城门再也不敢出战了。
孙观倒也没有攻城,只是驻守在城外,守住了四门,围而不打。
毕竟对孙观来说,这支偏师只要困住夏侯渊,战略意图就达到了。
如此着急的便是夏侯渊,这几日一直躲在廨舍之内,愁眉不展。
此时已是掌灯时分,桌上的酒菜已经凉了,却一筷子都没动。
夏侯渊端着油灯看着桌上的舆图,长吁短叹道:“悔当初没听子文之言,方才造成今日之局面,也不知那孩子怎样了,还在不在世上。”
每当回想起当初丁辰跟他说过的话,他便后悔的肠子发青。
丁辰早就跟他说过,若据城池防守,安全则安全,但是被围住就无法腾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