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满满都是那个男人,都不看自己一眼。
甚至她竟然还没有发现,自己因为担心她,头发都熬白了。
吕布微微叹了口气,回身看了一眼同样激动魏氏,夫妇二人相视一笑。
女儿终究是别人的,妻子才是共同陪伴终老的那个人。
这一刻对吕布来说,什么雄图霸业,什么国仇家恨,尽数融化在这一笑里……
此时丁辰紧张的问张仲景道:“先生,请问内子的伤势如何?”
张仲景慢慢取下一根根的银针,长出一口气,叹息道:“痊愈有望,不过夫人体内仍有淤血,终归需每日服药,最终将那些淤痂排出体外,那才是真的痊愈,不过这就并非朝夕之功了。”
“多谢先生妙手相救,”丁辰悬着的心放下来,感激的对着张仲景拱了拱手。
张仲景捋着胡须笑道:“医者仁心,救死扶伤乃医者天职。
不过医者并非神仙,再高明的医术也不可能起死回生,所以病患家眷之信任也很重要。
方才郎君力排众议,让老夫来施救,这是郎君造化使然,也是夫人福泽深厚,命不该绝罢了。”
旁边的李当之听了,感到一阵羞愧。
方才见到张仲景用针灸便能唤醒病患,李当之已经感到神乎其技了,明白是个高人无疑,不知道自己的师父有没有这样的本事。
关键这张机救人之后,丝毫不居功自傲,反而推到造化、福泽之类的玄学之上,如此更让李当之感到惭愧。
当然,最让李当之想不明白的是,丁辰怎么就能知道,这位叫张机的郎中是个高人呢?
此时丁辰坐在榻边攥着吕琦的手,看着眼中越来越有神采的妻子,长出一口气道:“终于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