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将领听了这话,均感到一头雾水。
不是司马氏的人,司马剑术倒用的如此纯熟,难道当司马家是大善人,谁来了都肯传授其家族剑术?
丁辰从怀中取出那一匹奔腾骏马的绢帛道:“你们想一想,只是一个从监狱里传出来的消息,司马氏便忙不迭的暴露自己的族徽,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这毕竟是刺杀我的罪过,他难道毫不怀疑刺客在监狱里反水?”
众人听了全都沉思不语。
好像也是,这司马氏这么容易相信别人,主动暴露自己的族徽,岂不承认自己与那刺客是一伙的,这不像是一个有谋略家族该干的事。
要是司马氏就这点水平,早就被灭族多少次了。
也不至于从战国时代一直延绵道现在,依然屹立于河内郡不倒。
“疑点之二,”丁辰继续道:“今天此人前来是为了杀人灭口,可是这邱逢显然武力并不高,而那黑衣人却是个一流高手,想要灭口,难道麾下再无别人,非要他司马氏弟亲自出马?
这怎么看怎么像是故意前来为我等展示司马剑术的。”
众人微微点头,对丁辰的判断表示同意。
“疑点之三,”丁辰道:“也是最主要的,明知道他已经暴露身份,我要扬言灭他满门,他却依然逃了,这说明此人即使会用司马剑术,但多半也已经叛逃出司马氏,对家门再也无半点感情,此举纯粹是在栽赃陷害司马氏。”
“将军高见,”太史慈嘬了嘬牙花子,挑起大拇指深表佩服,“如今这姓邱的刺客已死,看来只能派人去河内郡调查,看看司马家到底有没有叛徒了。
只不过此去河内郡一来一回,再加上调查,恐怕十天半月就过去了,咱们难道要在这里傻等着?”
“十天,太长了,”丁辰摇摇头,来回踱了几步,自言自语道:“我总感觉哪里好像漏掉了什么。”
众将以及军兵不敢说话,唯恐打断了他的思路。
突然一阵夜风骤起,吹的杂草沙沙作响。
这一众在沙场上厮杀惯了的汉子也感到后背发凉,太史慈道:“将军,回去再想吧,这荒宅里可是够渗人的。”
“荒宅?”丁辰听到两个字,不由眼睛一亮,问那“飞天鼠”道:“你曾说过,在监狱里有个叫崔六的飞贼,自言曾在一个宅院里与一个小娘子风流快活十几天,但后来却被证实那是一座荒宅?”
“正是,”飞天鼠道:“后来衙役也审问清楚了,那只是一个疯子的胡言乱语。”
崔六并不是丁辰安排的,那是监牢里本来就有的囚犯,只不过恰巧与邱逢重合了。
那些本来犯过事的人,丁辰并没有干涉对他们的审判,该杀就杀,该流放就流放。
而崔六经过衙役审讯,的确是疯了。
固然如此,鉴于其以前所做下的诸般罪恶,也早已砍了头。
众人不明白,丁辰为何突然想起那疯子的话。
“我在意的是荒宅,”丁辰皱着眉道:“许都虽比不上邺城繁华,但毕竟是大汉都城,又怎能存在许多荒宅?
而崔六所去的,又是哪一座?”
“这问许县的衙役便一清二楚,”赵云道:“当初审讯崔六时,正是那衙役证实那是所荒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