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公所需。”莫铄月淡淡出声,顺势打了个哈欠,“夜深了,二婶早些歇息,这些琐事怎敢劳您操心。”
言下之意,管好自己,莫理他人闲事。
莫刘氏涨红了脸,欲要发作,却还是悻悻收了嘴,转而硬是扯出一丝笑容,“婶说这些话也是为你好,这不是希望你顾及泉下爹娘的清誉,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才好。”
提及故去的爹娘,莫铄月眼睫轻颤,却懒得辩驳,淡淡嗯了一声,又打了个哈欠,要不是觉得还不到翻脸的必要,她真的一刻也不想多待。
莫刘氏假装看不懂似的,踌躇了一会,又说:“婶一直觉得你是个有本事的孩子,小小年纪就能在衙里做事,还让于大人这般看重,这前路,这道途,肯定越来越好啊。”
是前途无量吧,莫铄月不吱声,等着她的下文。
“再过两月,就快到发大水的时节了,今年的这下水道暗渠疏通的活…...听说要换人了,衙里可有人选了?”
莫铄月暗自发笑,果然半夜守着她回来,准没好事。
刚才开门之时,她就注意到,屋里还有一男子。
莫家二婶这人是刻薄善妒,但还是极重自己的名声的,夜半三更幽会男子之事她还做不出。
所以屋里之人,只有可能是她的亲哥——刘大索,一个游手好闲,稍微比街头无赖强上一些的人。
莫铄月明白,她和莫二婶暗里一向是互看不顺眼,两人偶尔看到对方身影,都恨不得当对方是空气。
今夜莫刘氏会这样放低姿态跟她说话,必是想为刘大索寻份香饽饽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