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莫铄月将信将疑。
“当然是真的!”江迢迢见她不信,稍微压低了声音,说:“我本来也不太信,毕竟他的风流可是整个京都知道的,但自从去年娶了这个夫人之后,和以前的那些狐朋狗友都断了来往不说,更是再也没有去过烟花柳巷。可见极其在乎这个夫人的。”
“按你这么说,他更不会跟绿林有什么了,既然这么在乎贾林氏,怎会在她眼皮底下,对她的陪嫁丫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莫铄月觉得,这个逻辑似乎不通啊。
“哎,男人嘛,不都是一边深情,一边滥情。爱与不忠,并驾齐驱。”江迢迢满不在意道。
莫铄月不免睁大了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没想到江迢迢一副不经世事的样子,能说出这番深谙其性的话。
“你不用这样看我,这话也不是我说的。”江迢迢面颊微有些发烫,解释道:
“这是恭靖王爷召我入大理寺时,劝说我的话。我虽然不能全然理解,但不知怎么的,竟是牢牢记住了。他说这世道,要求女子忠贞不渝,对男子却没有这种要求。很多男人是懂爱,却根本没懂得何为责任,一边对着妻子山盟海誓,一世一双人,转头却与红颜知己花前月下,红酥帐暖。他说我这种性子的人,并非只有嫁人这一条路可走,既有一技傍身,何不自立。”
江迢迢长出一口气,神情有几分慨然。
“儿时的那些玩伴,前两三年陆续过了及笄,不论自愿非自愿,只能由着家中安排亲事,她们都还未好好地看过外面的山高海阔,就这样从一个牢笼到了另一个牢笼。如今再回头看,倒是愈发庆幸自己那时的坚持。你都不知道,那时我跟我爹僵持了多久,他才勉强答应了下来。这两年看多了,我忽然发觉,她们那样的生活,我是怎么也不会愿意过的。”
“王爷是位知人善任的好上司。”莫铄月由衷道,李蕴旼一向一视同仁,从未因为她们是女子就被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