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别说,这玉,尸体握得特别紧,关节的白骨都有些露出来了,在水里泡了这么久居然未滑落,简直是个奇迹了。”
江迢迢一脸认真地说着,也不顾旁人听着是否不适,自顾自地取出随身携带的本子,写着验尸格目。
她沉思了好一会,又说:“我总觉得那尸体,看着有几分眼熟,哎,要不是实在泡得面目全非,我肯定能一眼认出来。”
对于她这话,莫铄月持怀疑的态度,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凑近了些,看着她写的内容。
男,年龄约二十至二十五岁之间,全身泛白浮肿,轻微腐烂,双眼充血,腹部肿胀,无明显外伤,指甲内携有少许泥沙。
死因,溺亡。
死亡时间,约三天前。
“死者,是溺毙?”莫铄月问。
“目前暂时是这个结论,若要知道更细的,还得进一步剖尸才行。可惜今日出门没带工具,不然,当场就能知道真正的死因。”江迢迢说得一脸惋惜。
莫铄月嘴角微微抽搐,环顾四周,不过才过晌午,一些闻风而来的人,渐渐围拢在周边,原本行人稀稀两两的曲江边,这会颇有人头攒动之势。
本想提醒江迢迢几句,但转念一想,反正她也没带上工具,还是算了,这个神经比筷子还粗的人,怎么会懂得要理会别人是何观感。
左右这个案子是京兆府负责,与她无关。莫铄月脱下手套收好,寻了个理由,说:“出来久了,小远怕是要寻我,我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