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田国的人,不信道。他们有自己的信仰,而他们的天神,不画符。”莫铄月缓缓出声。
到了这一刻,她终于憬然,这两人显然是早已私下敲定,对于这样的事,简直就是老手啊。
刻意诱惑江迢迢来吕府探查,她本来还心存愧疚,如今看着面前二人神色认真地谈论案情,她忽然觉得,这到底是谁在利用谁呀?
李蕴旼问:“这符纸你直接从尸体身上顺走?”
“怕什么,我做事,周全。”江迢迢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这样的符纸里面有十几二十来张吧,我只不过拿走一张而已,而且,我还特意撕了一张符纸,一分为二,各垫在尸体的两肩下面,保证不会有人发现。”
莫铄月和李蕴旼听完,互相看了一眼,双方都从对方眼里看出无可奈何,十分有默契地闭口不言。
这人吧,傻到底便罢了,最怕这般傻中带着一两丝小聪明的,尤其无语。
这衣服不换,羊脂玉随意丢放,草草封棺,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吕家根本就不重视这个吕殷,极大的可能是不会再去查看棺内是否有异。
本就不会被发现的事,非要欲盖弥彰地多此一举,江迢迢怕是京都第一人吧。
想来李蕴旼问这话,本是担心江迢迢不顾他人的墓葬风俗,随意乱动了什么,犯了忌讳。死者为大,总归要心存敬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