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好久,两人的体温渐渐恢复正常,他都没有动一下。
莫铄月试探性地轻唤:“王爷?王爷?”
没有人回应。
唉,睡着了。难为他喝了掺了酒的水。这人的酒量,果然是不行啊。
莫铄月把他放平在矮榻上,活动了一下发麻僵硬的身体,撤去榻上的小几,又从里屋抱出一床被子,帮他盖好。
烛光哔拨,似明似暗。淡淡橘红的光线下,长眉剔羽,羽扇睫毛,朱红薄唇,那雪色肌肤吹弹可破,比女子还要胜几分。
啧啧啧,遇上这脸,谁都会情不自禁吧?莫铄月在心里暗想,她刚刚只是一时被美色迷惑,被美色迷惑,并非动情,并非动情…...
莫铄月看得出神,心里正胡思乱想,突然冷不丁地听到一句——“要是看不够,不妨躺下慢慢看。”
莫铄月一愣,看着他深沉的黑眸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尴尬地往后退了退,“王爷说笑,更深露重,早些休息。我也回屋歇着了。”
边说着,边往外退。
“既然更深露重,你又何必披星戴月着回去。夜寒风重,在这歇下不是更好。”
“不必不必,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被窝来得习惯!习惯…….呵呵……习惯…….”
狗字差点出口,莫铄月急中生智,转瞬换了一词。敢说他安排的地方是狗窝,就他这不依不饶的架势,怕是此话一出,他定是要与她辩上一夜。
裕阳正好此时进来,托盘上端着一盏杏仁豆腐,一碟紫薯山药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