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铄月还是那种平和温良的笑:“你能安然闲适地待在这里红袖添香,不就是因为你有被人利用的价值吗?难不成你还天真地以为她们是那般大度的人吗?“
定心沉着脸,一言不发。
“好了,我可以走了,跟你待着实在无趣。说着说着话,就突然没声了。“莫铄月叹气摇头,喝下最后一口茶,站起了身,“人是呆板了些,茶倒是不错的。”
话音一落,她携着春丹直接走出了门,没有丝毫的停顿,不一会消失在园子的尽头。
定心愈发地觉得狐疑起来。
她为何说的是,我可以走了,而不是我要走了,难道之前是有什么,让她走不成吗?她的目的是在此处拖住他,这点他懂。而且他已将一切安排妥当,本也是故意邀上她一起,混淆视听而已。
定心仔仔细细地回溯着刚刚的情形,包括莫铄月的一言一行,越想越是心惊。
昨夜她说话便是说话,可是今日她说话时带着许多的小动作,比如最明显的一次﹣﹣对着窗外高举茶杯。
而西窗正好对着竹林,林子深处隐着一位高手。
定心自小习武,又习得大乘心法,对气息的敏锐度十分高。
不好!这是暗语!
定心瞬间褪去伪装,露出白色僧衣,足尖一点,几个踏步,越过几个飞檐,不一会身影消失在众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