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去杀煤矿老板?”他突然问道。
“那人原名叫罗伯特,是美军的一名上校,南北战争结束后,就一直在追杀我的族人,五年前,他从背后杀死了我的父亲,苏族最伟大的战士——疯马。”提到父亲,飞鸟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
陈剑秋点了点头,他两根手指头指了指双眼,对飞鸟说道:“别让复仇蒙蔽了你的双眼,他能给你带来力量,但你需要更果断的决定和更周密的计划。”
他从这个年轻人的眼神中,看到了勇气,但仍容易被情绪左右,需要历练。
他甚至一时间忘了自己也是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虽然他暂时无法唤起这具躯体的更早记忆,但潜意识中,他能感受到,这具躯体曾经经历了许多。
飞鸟点了点头,又坐了回去。
陈剑秋回头看了看监牢里的木头长凳,深吸了一口气,猛的一巴掌拍在了凳子面上。凳子的木头面下沉一寸,露出了嵌在里面的细长铁钉。
“吵什么那?”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个脑袋探了进来,是刚才审问他的那个小伙子。
然而他只看见那个中国人隔着铁栅栏,揪着黑人的衣领,两人似乎发生了什么争执,怒目互视。
“你们俩能不能安静点,明天这个时候就可以一起下地狱了。”小伙子翻了翻白眼,又关上了门。
陈剑秋听到背后门关上的声音,松开了揪着黑人衣领的手,然后把右手握着的细长铁钉递给了他。
“这样的行不行?”
肖恩比划了下锁孔,点了点头。
“那晚上再动手吧,咱们先休息会儿。”陈剑秋说完,躺回了那张被拍的有点歪的长凳。
他看着天花板,开始回忆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