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哪会理会自己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儿,要是错过这个机会,怕是以后走路都得小心自己脑后会不会被开眼。
他还是继续向牛仔走去,一手拿着枪,一手拿着捆绳。
“老大,怎么办?”肖恩按照惯例问陈剑秋。
陈剑秋没有急于发表意见,这人虽说是重情重义,但看起来已经半废了,即使拉进来,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大用。
更何况现在肖恩和飞鸟身上都有伤,在如此空旷的地方自己一个人也没有太大胜算。
“老大,我们是不是该救救他,他好歹救了我们一次。”飞鸟比较质朴和善良,说出了心里话。
“来都来了嘛,看热闹反正不嫌事大,咱们再加上一把火。”
……
老头的腿被他的女儿抱住了,怎么甩也甩不开。寡妇紧紧贴着他的腿,哭声已经逐渐沙哑。
他身后的那些雇农们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怎么办。
“伱松开!”老头一咬牙,一脚踢开寡妇,“你瞎了眼么?他是一个恶徒!是一个杀人犯!”
他继续大步走向躺在地上的牛仔,打算把他捆起来,或者直接击毙。
“老,老板,你看那边。”老头身后有个雇农突然喊了起来。他指着仓库的方向,那里火光冲天。
陈剑秋说加上一把火,当然是物理意义上的一把火。
他们身后的仓库堆放着各种各样的杂物,易燃物肯定是少不了的,陈剑秋找到了一摞干马粪,然后觉得不太够,索性又从马厩里扛来了几捆干草。
几把引燃的干草丢下,火势很快窜了起来。草原的风是火焰最好的助燃伙伴,一阵风刮过,仓库里的火苗已经舔上了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