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们为什么坐火车啊?”换上了新衣服的肖恩问一旁的看着窗外的陈剑秋。
“因为快。”陈剑秋的回答一如既往地言简意赅。
除了他身边一个沉甸甸的牛皮包,他们的马、行李,甚至那只呆鸟,也都和他们一起上了火车,在后面的货运车厢里。
牛皮包鼓鼓的,里面装满了绿油油的美钞。这是犹太佬西格蒙德半生积蓄的一部分,陈剑秋在托马斯的老巢找到了它。
那里不光有他们抢来的美钞,还有其他一些东西,比如枪、马、子弹,还有3k党的那些白衣服。
陈剑秋拉着一车东西满载而归。
他让勃朗宁把所有的马和一部分枪,加上之前那批一起,运给张大年;然后把剩下的卸在了枪铺的仓库里。
随后,他从车上提着一个大布袋子和勃朗宁又钻进了里屋。
等到他出来的时候,已经正式成为了勃朗宁枪械铺(蒙特罗斯分铺)及勃朗宁枪械制造厂的大股东。
陈剑秋看了一眼手上盖着戳的股权确认书,嘴角露出了微笑。
他把这张纸塞进了身旁的牛皮包里。
这辆火车是开往新墨西哥州的,一路向南。这条铁路沿着南北向的落基山脉修建,天知道耗尽了多少华工的生命与鲜血。
火车外的景色,也从昆布雷拉斯山口的苍翠巍峨和白雪皑皑,变成了满地都是的仙人掌和到处都裸露着黄土的百里荒原。
这种老式的蒸汽火车的车头一路向后喷射着浓浓的白色烟雾,伴随着时不时响起的刺耳汽笛声飘到陈剑秋的窗子前。
铁路本身铺得并不平,下面用得都是货真价实的枕木,这让火车有点颠簸和吵闹,它经过每一段铁轨所发出的噪音和汽笛声交相呼应,吵得陈剑秋脑壳疼。
他拉上了车窗,目光回到了车厢中。